吗?”
他慌忙点头,脑门上全是汗,脚也颤抖的厉害,深怕指着脑袋的东西走了火,一条狗命玩完。
“我们老大要听梅小姐唱戏,你给安排安排。”
宋老三原以为是自己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心里都盘算好拿钱抵债了,结果一听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听梅荨听戏,顿时放下了悬着的心。
他大着胆子走向那位压低了礼帽坐在他的金丝楠木椅子上的人,半弯着身子,道:“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我怕您下次来底下的人叫错。”
“道上的人都叫我顾四爷,你也跟着这么叫吧。记住了,爷我今天要听三出戏,梅小姐也必须要唱满三出。”
“不知是哪三出戏?”
“任凭梅小姐安排。”
宋老三又为难起来,梅荨虽说是他戏班子的人。可这姑娘他根本管不了,她说一日唱一出就得一出。
他如今敢去请也是用着当日他带梅荨来寒山城的情分,但要唱三出,只怕这情分不管用。
座上的人喝了楼茶,“怎么,宋老板办不到!”
宋老三身子更弯了,颤着声音道:“顾四爷,不是我不安排,是梅小姐根本不听我的。她这人说唱一出戏就是一出戏,就算天王老子来说也是一出戏,死活不改的。”
“这梅小姐到有点个性。可你不是她老板吗?”
“梅小姐是我前些日子从北城回寒山城的路上收的,我们没签契约。她应我,她唱戏的收入与我三七分,我见她是真有本事,这才带着她的。所以,小的根本管不了她。而且还得哄着她,深怕她哪天走了,我这青玉楼做不下去。”
“你说你这老板当的。”顾四爷瞥了他一晚,招呼手下拿了个盒子,“你只管把这盒子拿给梅小姐,再说要她唱三出戏。”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宋老三现在想起这事,心里都还有惧意,他小心道:“爷您满意就好,那小的就先退下了,不打扰您和您的贵客看戏了。”
顾四爷给了他给眼神,宋老三弓着腰出了包厢。
包厢里安静了,梅荨澄澈的声音传来,她唱道:“十六遇的将军,一眼便将心托付;十八再遇将军,终盼得他许一诺;十九嫁与将军,梅娘终把那愿实现……怎知痴情欢爱不过梦一场,将军爱江山不爱美人,梅娘终遇了负心汉,落得家破人亡爹娘黄土掩。如今到了这断肠崖,梅娘愿来世再不遇见他……”
“她唱的是哪出戏?”男人声音低沉。
顾四爷道:“孔明芳的《梅娘》,她唱的是书里的名篇《断肠崖》。”
男人点了点头,顾四爷知他是来了兴趣,“这故事讲的是一官家小姐爱上了泥腿子出生的将军,一心要嫁与她为妻。但她爱的将军痴迷于权利,并不爱她,娶她也不过是看在娘家的势力。他们成婚后,小姐的娘家没落,将军的势力却越来越大,各方势力为讨好将军,送了不少美人进将军府。但将军没碰她们,他那时已经爱上了小姐,却不自知。”
“小姐因父母去世终日郁郁寡欢,将军为平衡各方势力也只得夜夜笙歌。后来,有传言说是将军杀了小姐的父母。小姐信了,于是离开将军去了断肠崖,回忆了一遍她与将军的过往,便一跃而下,尸骨与山林野兽作了伴。”
“小姐走后,将军发了疯的寻找,用尽了全力也只找到了一堆残骸。将军把那残骸烧成灰放进香囊袋里,终日带在身边。此后十年,将军夺得天下。欢庆的那一夜,将军孤身来到断肠崖,一跃而下,寻小姐去了。”
听完后,男人评道:“这小姐傻,将军也傻。”
“这不过是红尘里的故事,写来也是给红尘人看的,当然要写的这般傻了。”
“这戏快落幕了。”男人说完这毫无里头的话后,大厅便传来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
梅荨的戏声没了。
“各位老板,在下白玉虎,来这寒山城有几日了,听闻梅小姐寒山城第一花旦的名声,正好家里缺个十三姨太,所以今日特来会一会。”
“呵,下贱的泥腿子也敢肖想梅小姐。”傅磊是真爱梅荨唱的戏,见梅荨被辱,当即站起来出声。
“傅老板说的好。梅小姐天姿国色,岂是你等可以羞辱的。”有人附和道。
“泥腿子!”白玉虎不怒反笑,“到希望傅会长今日不要在泥腿子脚下哭。”
寒山城改天换日几年里,他傅磊从未受过这般羞辱,白玉虎的话无疑点起了他心头的火焰,他当即喊道:“来人,把这泥腿子给我打出去。”
白玉虎给了他一个嘲讽眼神,漫不经心道:“傅老板,这人你怕是叫不来了。”
白玉虎不等傅磊想个所以然,操了东西就往他脚下打,吓的他顿时软在地上,全没了半点平日里的人模狗样。
在这种情况下,宋老三被人推了出去:“爷,还请……手下留情……青玉楼开门做生意……若是东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