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能做吗?”达鲁的汉语甚是流利。
郑东行摇了摇头,说道:“哼,别人不敢和章寿德抢生意,我郑家可不怕。咱们具体聊一聊?”
达鲁也是眼前一亮,当即跟着郑东行来到了码头前方的一处茶馆。
徐虎站在包间外面,赵顼则是以管家的身份坐在郑东行的侧后方。
“达鲁先生,不知这次你运来了多少香料?”
“有沉香八千斤。”
“我全要了!”郑东行非常豪迈地说道。
临行前,赵顼早已经和他交待过了,钱不是问题。
“全……全要了?那……那价格呢?”达鲁问道。
“一两二百文。”
“啊?”达鲁有些不敢相信,又问道:“多少?”
“一两二百文。”
郑东行接着说道:“我知道,章寿德收的一直都是一两一百三十文到一百六十文之间,但是我新入这个行业,与你以后肯定还会有合作,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愿意出这个价格,且以后也至少是这个价格!”
达鲁有些激动,手腕微微颤抖地端起茶杯,喝下一口茶水。
“郑公子,你不会是章大官人派来试探我的吧,你放心,我……我只卖给章家!”
听到这话,郑东行和赵顼都有些哭笑不得。
达鲁明显是被章寿德欺负怕了。
郑东行转头看向赵顼。
赵顼当即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数了数后,将数张银票放在达鲁的面前,说道:“这是三千贯银票,你先收着,待交了货物,剩下的一万五千贯立即就会交到你的手中。”
达鲁感觉像做梦一样。
那章寿德从来都是交货时只付一半钱,三个月后才会结全款。
“我是真心和你做生意的,并且我郑家也并不惧怕他章家!”郑东行笑着说道。
达鲁咬了咬牙,拿起银票,说道:“这笔买卖,我做了!”
顿时,郑东行和赵顼都露出了笑脸。
赵顼说道:“咱吃完午饭,便可以卸货,卸完货,我直接将剩余的钱给你。”
达鲁兴奋地点了点头。
他并不害怕章寿德找他麻烦,因为他毕竟是外国人,上岸的时间也很少。
但是他害怕章寿德不和他做买卖了,这会导致他在扬州这条生意线就断了。
而今,有了郑家这条生意线,他完全不用怕了。
这时,达鲁又开口道:“我船上还有一些龙涎香,你们要吗?”
听到“龙涎香”三个字,赵顼与郑东行的眼神都亮了。
“要,有多少要多少!”
龙涎香,即抹香鲸的分泌物,一直以来都是最神秘的天然香料,被誉为香料之王。
常年都是有价无市。
“我有三百斤!”
“嚯!”赵顼和郑东行都不由得惊叹出了声音。
按照大宋的市价,一两龙涎香价值三百贯,章寿德定下的进货价位是一两八十贯。
香料缴税较多,但只要进货价不高于二百贯,便有赚头。
“我出价一两一百二十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郑东行果断地说道。
达鲁一脸兴奋,道:“成交,咱们现在就去看货!”
一两一百二十贯,三百斤便是三十六万贯钱。
即使在扬州,能一下子拿出三十六万贯钱的商人也没有几个。
但是,赵顼的手里有钱,非常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