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顼还不能召见他。
入夜,官舍内。
苏轼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一旁皱眉的苏辙,笑着说道:“子由,今晚去喝羊肉汤如何?”
苏辙苦着脸色,道:“兄长,你就不着急吗?那女子毁你声誉,已然闹得满城皆知了,开封府都无计可施,要还你清白恐怕难了,如果还不了你青白,你就无法做京官了,恐怕仕途都要……”
苏轼摆了摆手,苏辙顿时停止了话语。
“我有什么着急的,清者自清,为兄是不会向那女人妥协的,她最多缠我两三个月也就没劲了,我一没钱财,二不是高官,且还有家室,真不知她怎么会找上我!”
“两三个月?两三个月后即使她不缠你,你也要落个薄情人的名头,朝廷为了声誉,恐怕这次一定会将你外放了,一旦外放,可能此生都无法入京为官了!”苏辙皱起眉头。
“唉!外放确实不如京官好呀!若我被外放,恐怕再也吃不到龙津桥那里的曹婆婆肉饼了,也去不了南门大街的那家老画馆了,可惜可惜!”
“兄长,都……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你还想着吃喝玩乐,仕途要紧啊!”
苏辙都有些急了。
“放平心态,为兄相信,上天不会辜负像为兄这样热爱生活的人的,走,曹婆婆肉饼!”苏轼一脸笑容地说道。
苏辙气着气着也不由得笑了,道:“好,我今晚要吃五个,你请客!”
“没问题!”
……
翌日,汴京城中。
百姓们讨论最热闹的事情,就是苏东坡与琴女任舒舒的一夜风流事件。
有人讲,这绝对是实情,天下的文人没有不风流的,更何况是名满天下的小文豪,一代文宗欧阳修的接班人苏东坡。
也有人讲,任舒舒行为并不检点,这可能是一场骗局,目的就是获得一场泼天的富贵。
更有人讲,任舒舒是猜到苏东坡极有可能在数年后会入主中书,成为执宰,故而设下了这样一个大坑。
还有人讲,自己三年前曾亲眼看到苏东坡和任舒舒同游汴河畔上,但被开封府查问后,又立即否决了此事。
甚至有人讲,其实二人还有一个孩子,但在两年前因为生病夭折了!
……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有可怜苏东坡的,也有可怜琴女任舒舒的,还有认为二人还是很般配的……
而正在撰写汴京小报素材文章的陆惠安知晓此事后,并未将其选为下一期小报的素材。
他很清楚,调侃是调侃,娱乐是娱乐,但是不能伤人。
此事若过个一年半载后再拿来调侃没有问题,但若是现在刊载出来,依照目前汴京小报的发行量和影响力,就有些落井下石了,甚至会毁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