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苏辙这样类型的官员。
这时候,欧阳修大步走出。
“官家,苏轼最适合的定然是翰林院,去其它地方完全是屈才,唯有入翰林,才能发挥其最大的价值!”
吕公着当即也站出来。
“臣觉得二苏文采皆佳,且做事认真,任何一个来御史台就职都可以,但至少要来一个!”
“官家,枢密院虽掌管武事,但枢密院内七成以上都是文官,苏轼苏辙兄弟,在中书、翰林院、都做过,且他们虽然不是御史,亦可上谏奏疏,去御史台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来我枢密院,待将处理武事的能力也培养好了,没准也是一个如王韶,甚至超过王韶的文武全才呢!”
赵顼没想到苏轼、苏辙回来了,心中不由得大喜。
这样优质的青年官员,确实是每个衙门都想要的香饽饽。
但是,要给谁呢?
赵顼也作难了。
他想了想,道:“此事让中书做决定确实有些不公,这样吧,明日朕召他们见一见,听一听他们的想法,然后由朕亲定!”
此话一落,韩琦等人顿时都只能拱手称是,然后齐齐告退了。
……
日近黄昏。
赵顼正在垂拱殿批阅奏疏,欧阳修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官家,苏轼出了一些小状况,恐怕明日无法来见圣了!”
赵顼有些意外,问道:“什么状况?”
欧阳修面露难色,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上午,西角楼大街清风楼,一位名为任舒舒的琴女去官舍寻苏轼,称苏轼在三年前曾与她有过一夜欢愉,并称会将其娶回家,手上还有一块苏家的凤形玉佩作为信物。苏轼承认凤形玉佩是他的,但不承认与此女有染,谁知那女子一气之下跳了河,然后被河畔的船夫救了上来。”
“这个琴女的家人大怒,便把苏轼告到了开封府,状告他抛弃自家闺女且有意图谋她的性命!当下,此事已经在汴京城闹得人尽皆知了!”
“官家……这……这绝对是陷害啊!苏轼虽多情但不滥情,且为人甚真诚,他没有做的事情是不可能承认的,老臣……老臣甚至怀疑,是有人要毁了他的仕途!”
“臣劝他先将那个琴女纳为小妾,但苏轼也是个倔脾气,称非要等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但三年前的事情,还如此隐秘,很难调查清楚呀!”
……
顿时,赵顼听明白了。
欧阳修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激动,是因为他也深受其害。
当年的扒灰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调查清楚了,但还是差点儿让其晚节不保,丢了仕途。
而此事,在大宋朝也不算稀奇了。
一些官员入仕后,便会有女子找上来,有称青梅竹马的,也有说私定终身的,也有说是曾一夜风流的,还有自称糟糠之妻,有过婚书且带着孩子的……
有真也有假。
在大宋,一旦成为了官员,那几乎就是吃喝不愁,一生富贵了。
故而有无数女子愿意豁出自己的名节与其成亲,当然也有是被丈夫获得功名后抛弃的。
大宋官员,都非常注重名声。
遇到这种事情,基本都会吃个哑巴亏,要么给钱,要么娶回家。
总之,一定不能将事情闹大,不然毁了名声,仕途基本就算完了。
而苏东坡明显认了死理,想要等到此事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青白。
欧阳修非常了解苏轼的人品与性格,故而打心里认为苏轼乃是被对方骗了。
赵顼思索了片刻,问道:“杨左如何说?”
“杨左……杨左……说,即使包拯包希仁重坐开封府,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此事,注定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只要那女子死咬着苏轼,后者便只能背着这骂名!”欧阳修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苏轼名声太大了,且人慈心善,此事落在他头上,那琴女定然早有预谋。
按照大宋惯例,一般身上有污点的臣子就不会得到重用了,且会对其外放。
那琴女是笃定了苏轼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赌,才觉得自己吃定了苏轼。
哪曾想,苏轼就是要硬刚,为了自己的名声,不顾一切。
即使是两败俱伤。
“这个苏东坡,运气有些背呀!”赵顼忍不住感叹道。
历史上的苏轼被一贬再贬,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则是性格,二则是运气。
毕竟,上天给了他相貌、才华、书法、厨艺等一系列特长,总要让他少一些好运气。
赵顼来回踱步,道:“那就先召见苏辙吧!”
有可疑污点的臣子,赵顼召见他,无论是封官,还是训斥,都不合适,并且见到官家后,此事还没有一个定论。
那就显得官家无能了。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