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一听,顿时大喜,他差点儿都忘了种谔可以去预备将军营了,依照他的军功和经验,轻而易举就能掌控那里的兵士。
富弼等人也知预备将军营,当即也点了点头,并无其他意见。
至于为何只是做教官。
因为这支预备将军营的总教官是赵顼,副总教官是文彦博。
这时候,曾公亮突然站了出来,道:“陛下,臣觉得这样不是很妥当!”
赵顼和其他臣子都看向曾公亮,有些意外。
曾公亮向来从众,不要说官家和诸多大臣都赞同的事情他不会反对,在任何事情上,他都是很少提反对意见。
墙头草相公,并不是空穴来风。
曾公亮捋了一把胡子,说道:“若直接将种谔降职三等,让此事就这样过去了,许多边境将士还会不以为然,容易居功自傲。臣觉得,此事的结果可以是这样,但过程不能是这样,过程必须闹大!”
“臣建议,明日,中书、御史台都应上奏,要求重处种谔,至少也要判个流刑,以正军风,言辞要足够狠辣。然后枢密院再来求情,如此折腾一番后,陛下再下令让种谔降官三级,如此以来,既能让朝堂的武官们感到温暖,又不会让他们生出居功便可无视朝纲的想法,还能彰显出官家的仁德!”
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众臣都一脸崇拜地看向曾公亮,不愧是老油条,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明显曾公亮的建议更好,还不忘拍了拍官家的马屁。
赵顼也忍不住笑了,这个马屁还是拍的很舒服的。
“那明日,就有劳诸位和朕演一场戏了!”
几位老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曾公亮无视众人的目光,再次捋了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