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送给她的白色桔梗,坠落在了一片山林里。
樊施施把手机一丢,抱着头痛哭出声。
她抽抽噎噎地,又拉开一个拉环,继续喝,一瓶又一瓶,只有麻痹才能带她摆脱出每一个痛苦的生日。
迷迷糊糊之际,天上出现了好多个月亮,一个两个三个……太多月亮了,后羿能够射日,能不能叫他也把这些月亮射落?
她拿出手机,屏幕一片重影,她摇摇头,挣大迷蒙的眼,点进通讯录,寻到备注名“亲亲妈妈”,点击拨打……
手机里响起悠扬的小提琴声,号码打通了。
“喂?”有人接了电话。
“妈妈!”她兴奋地唤一句。
电话那头:“……”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
男人的声音年轻干净,在孟加拉浑浊喧闹的夜晚,更显清澈悦耳。
“爸爸!”她又大喊一声:“你跟妈妈在一块儿呢?”她歪过头,肩膀夹住手机,傻兮兮地笑。
“……”
“你打错了……”
“爸爸妈妈,今天我过生日呢,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生日快乐。”她嘟着嘴,委屈地撒娇,带出几丝哭腔。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她断断续续地哭起来,细弱的哭声在孤寂的夜里格外响亮。
“你们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呜……”
她哭得伤心极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很沉,很稳,似在思考着些什么。
“生日快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