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道不同(3 / 5)

接命令的忍者。此举能降低木叶的折损成本,因为大部分S级任务都将由宇智波鼬一人完成。纲手保证了鼬的薪酬,出生入死的忍者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当然宇智波佐助的叛逃也不是降薪能够抵消的。鼬依旧隶属于暗部,只是往日总喜欢粘着他的部下们在看到他前往火影办公室求情的时候,眼神也多了一丝畏惧。

外人的目光和议论,世界的恶意对鼬来说都是不过如此。他也是人,说不上不在乎,但可能是感官早已麻木了,那些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下就石沉大海,再也没敲动他的心脏一下。从医院回家的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去市场买了些菜。市场的村民们看他的目光满含怜悯,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他手中的菜比平常分量多了些,他能对所有人笑脸相迎,仿佛要回的是六年前那个圆满的家一样。

公寓中一片黑暗,打开灯之后又显得过于空旷。佐助临走时甚至还收拾了卫生,屋子内窗明几净,物品都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原位。鼬在门口停滞了好久,他摁着灯的开关,一次次打开灯又关上,十数次之后才走进了房间。鼬将一部分蔬菜放到冰箱里,拿起刀切着刚处理好的胡萝卜。他切菜的动作有些快,刀锋割破了他的手指。可他没有停下,他拿着刀一刀一刀地扎着自己的手臂,直到整个台面都鲜血淋漓。

流血犹嫌不够,他打开了火,将刀烧的通红扎了下去,伤口很快变得焦黑,散发出糊味。可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都面无表情,仿佛疼痛早已离开了他的感官。台面被毁的一塌糊涂,他的双手几乎失去了知觉,鲜血流到了地面的瓷砖上。

六年过去,简简单单的自我伤害确实已经不够了。造成身体的痛是为了缓解内心的折磨,现下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任凭鲜血淌的到处都是也没关系。因为佐助不在家,他不再需要忍耐,却已经喊不出声音了。

起初是在战斗中故意受伤,后来是从鬼门关回来时的不真实感,随后他发现自我伤害能获得一种病态的满足,能让他看清世界。可他不能让佐助知道,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于是他四季穿着长袖长裤,不给任何人看自己的皮肤。伤痕不断累积,每当他焦虑的时候就会格外痛痒。久而久之他总是下意识地挠自己的伤口,只不过动作自然,很少有人能意识到不对劲。

原本被恋人拼命救回来的身体真的不能如此糟践的,可血液从血管中争先恐后地逃离,高呼着自由之上,鼬才能真的感受到自己还在人间。痛苦渗进皮肉留下伤痕,半愈合时释放出的痛痒,尖锐的折磨,细碎的凌虐,他自己惩罚自己,以此求心安。

鼬拎着一双血淋淋的胳膊前往了医院,值班的小护士见怪不怪地帮他治疗。双臂缠上了绷带,很快恢复知觉。他又踏上了回家的路,蕴含着火之意志的木叶土地在晚上也十分寒凉,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双手垂在身侧。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现在在何方,是否能够看到星空。

“呦。”

和几天前一样,卡卡西在黑夜中游荡,拦住了走在路上的鼬。他还是拿着亲热天堂,也不知道大半夜的能看到什么。卡卡西邀请鼬去喝几杯,鼬想到家里的灶台和地上还都是血,本想先回去收拾的。卡卡西却将他家的钥匙扔给了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出门的时候因为没力气拧不动,把钥匙插在门上就走了。

“喝几杯吧,你家里已经收拾好了。”卡卡西语气慵懒地说道。“以后最好别这样了,榻榻米太难擦了。”

“流到榻榻米上了吗?”鼬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昂。”卡卡西见怪不怪地说道。

“好。”

鼬把钥匙放进口袋里,跟着卡卡西去了那个熟悉的酒馆。自从和卡卡西来过之后,鼬就知道了这里有家24小时营业的酒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经常来,起码能吃口东西。卡卡西照例要了一壶清酒和盐烧秋刀鱼,鼬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不说话,卡卡西也没有问鼬想吃什么,随意要了些菜。鼬下意识地想挠一下胳膊,却被卡卡西出言制止了。

“刚刚包扎还是别挠了吧。”

伸向胳膊的手指顿了一下,指甲在绷带上轻轻摩擦,发出细小的声音。杯盏相碰过后,酒杯中的酒液缓缓上升,爬到了杯沿。鼬的手规矩地放到了桌子上,拿过了卡卡西倒好的酒。他才十九岁,卡卡西却没有像上次那样阻止他,而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碰了下他的杯子。

“第一次喝酒挺容易醉的啊,鼬。”卡卡西把杯子放到嘴边的时候说道。

“好。”

鼬说完饮下了一整杯,眩晕感瞬间袭来,却也没有想象中的辛辣,他的口舌好像都麻木了,尝不出酒精的味道。卡卡西注意到了他的意向,倒是没大惊小怪。

“没有味道?”

“没有味道。”

酒精带来的眩晕和麻痹都存在,但他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卡卡西让他吃点东西,他顺从地拿起筷子,所有举动都昭示着他和常人无异。可卡卡西身经百战,十几岁就在战场上拔刀子,他在无数个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