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 苍婧只想离了这恼人地,然愿望已挂枝头,萧青驻足在银杏之下,叫她拉也拉不动。 “回去吧,万一又碰到他呢。”苍婧回头肯求道。 她耷拉着嘴角,还为了司马长君生气。 萧青迎步走向她,“泼了他一脸水,还不解气?” “要我真解气,那他这辈子就该为女为妾,好好尝尝他给别人的苦。” 风乱了她的发,他替她拨去眉间的发,“气未消,你怕不怕他说的那些话。” “为什么非是我怕,而不是你怕。我也可以写休书,”她无畏这些虚妄之言,“他倒是提醒了我,以前我根本不信一人一心。” 在此灵山,伊人灵动。 “可他还说色衰爱驰,你怕吗?”萧青柔声问道,实有怯怯。他怕她怕,又实在难以自证,那该如何是好。 “我色衰爱驰,你也色衰爱驰。”苍婧昂首道,何惧那些空妄之谈。 “我也色衰爱驰……”萧青显得可怜,又有困惑, “那刚才你还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那叫一致对外。” 大言不惭,义正言辞,萧青算是见识了一回,不禁赞叹,“不愧是我夫人,颠来倒去都有理。” “所以怕的是不是该是你。”苍婧提醒他道。 如此说来,萧青才觉可怕,他不免要为自己讨条活路,“夫人许了什么愿?我得为夫人之愿好好努力努力。” 苍婧张望了四处,拉过了萧青,对他耳语,“你看到那边的老道士没有?” “他怎么了?” 那头的老道士不过是在一旁摆了个摊,收人钱卖人锦囊和红纸,让人写愿望。 “他收我钱时,说有个规矩,愿望不能告诉别人。” “这会儿你倒是当真了?我都说不得?” “不,我觉得这规矩可怪了。愿望为什么不能说?谁也不知道神存不存在,写在上面不说,谁知道我许了什么。” 萧青觉得言之有理,“我现在去许个愿,愿我不要因色衰而爱弛。” 她觉耳根一热,他这个愿是向她许的。 萧青去许愿之处,拿了个锦囊和一张红纸。 他就要写上一句话,立刻被苍婧握住了他手中之笔,“不要许这个愿望,多浪费。” 萧青抬头一笑, “那可是不会嫌我色衰了?” “你就不能许个大一点的愿望。我许了愿望,愿你和襄儿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萧青落下一笔,笔墨如花开而盛:白首不离,一家和乐。 她愿他们平安长寿。那萧青就许白首不离,一家和乐。他活百岁,她也活百岁,还有他们的儿子与他们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