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饮水?” “将士正在行军操练,再晚一点才会饮水。但我们断了水源。”邓先道。 一点铁片在眼,零零落落未成型。就像事端没个由头。 “先去城中调水源。有人里应外合下毒,那人恐已出军营,派人去搜。”萧青令道。 苍婧揽了一把铁片,深思难断,“苍南若是意在军营,只会针对城北军营吗?” 萧青赶紧又道,“邓先,再派人去探其他军营的情况。” 苍婧一手拉着长线,光影落于线两头,铁片随她手起而聚一线。 轻弹线时,她指尖触及了一阵暖,正是萧青在后一握。他们指尖相触,铁片亦不再有寒。 “他们选择在今日事发,必有他心,”她反手一握,给他柔情,“这里还有我。” 他常对她说还有他,这一回换做她了。 “大将军!”邓先在外急呼,萧青下巴一靠苍婧的肩,寻了个心定便速速出营。 “又有何情况?”萧青掀帐而出。 只见了营外有四营之将,他们还绑了五名兵将。 “你们情况如何?”萧青立刻问。 “我们井水都被下毒了。”一将答。 “我等汇合才知,他们手段一样。都是有人故意闹事引开视线,趁无人时下手。”一将道。 邓先行至萧青身旁,“如今算来,四营已死了三千人。” 三千人的殒命,一瞬击溃人心。 萧青步履重落,走至那被五将面前,每寸肌肉都已紧绷,“就是他们?” 四营之将禀,“这是我们捉到闹事人,他们都是和赵永相熟之人。” “他们还在山下捉到了城北军营叛逃之人,”邓先一指其中目小胡多之人,“此人名鲁北山。” 鲁北山此名耳熟,正是联名上举赵永为将的十将之一。 萧青一把握住剑,未开剑,臂上肌肉已经充血而热,“军法处置!” 一令下,五名叛将被脱去盔甲,绑上木桩。刑鞭在空中挥响,若游动的闪电劈裂而下,落下时皮开肉绽。 不过三下,血已流出。 ”今日之事是赵永安排。赵永允诺他们,事成后个个是开国之将!”鲁北山痛汗一阵,胡须卷起。 鲁北山一招,其他人皆招,“都是赵永让我们干的!” 萧青直立在木桩前,盔甲沾满烈阳,反出刺目之光,“合谋联手乱五营,必有更大的阴谋。” 刑鞭未停,又若三道巨雷。 木桩之上人已痛得气虚,他们皆虚弱道,“其他我们不知了。” 随后五人痛晕过去。 再不得更多消息,萧青望血,有股闷气直蹿,“邓先,你先去禀陛下。” 营帐内无声,只有浅浅的气息。萧青静坐一旁,苍婧一线一线地穿引编织。 她在此陪着他,守着他。早已断绝回头路,剩下的皆是并肩而行。 在沉默之中,苍祝穿着盔甲赶来了,“赵永简直胆大妄为!” 一踏入。就见眼熟那的身影,苍祝冲进来就立刻停了步伐。 此次相见,苍祝格外不自然,他咳嗽了一声,想提醒下苍婧。 她却道,“我缝衣服,你们忙。” 苍婧拿着未完成的铁甲,走到一侧,给他们腾块地方。苍祝好不自在,往日,她又哪有这番知退之礼。 苍婧还有几分恐慌,她被苍南气昏了头,又实在放不下萧青,就在这里陪他。反而忽略了一点,苍祝得知消息是会来的。 任这一瞬无言,苍婧仍然做着未完成的铁甲。 苍祝见故人,倒似见山中客。他深皱眉头,与萧青道,“朕已加派人手,送宫中饮水的车队先紧着送军营。此绵薄之力不是长远之计,山上自有泉水,只是寻起来需些时日。” 苍婧听着,手中针线已入铁片。她正在做最后一步,把编制好的铁片拼接起来。 营中舆图已展开,苍祝指着溧阳这个城池不住点着,“他这是要彻底撕破脸。” “无非是指东打西,但凭他们现在在旬安城的势力,又能闹出什么事?”萧青没有一点头绪。 这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毫无预兆。人人只能在看不清的迷雾里原地徘徊。 “我们有八十万大军,不怕他们。” 萧青观舆图,不做多言。 “你这是什么表情?” “该说的都说过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