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伶抖着簪子。 苍婧一身素衫逼近了一步,压着厉声道,“你最好不是和溧阳有关系,不然本宫饶不了你。” 孟伶手间顿时紧扼,情切之下反朝萧青走去,“大将军,我唯你忧切,有些事只能与你一人道明。” 苍婧拔出萧青腰间的剑,阻了孟伶前来,“大将军不是告诉你,要问本宫吗?” 剑一出孟伶吓了一跳,簪子也落出了手。苍婧一步步把孟伶逼退。 忽闻军医傅司命喊,“别动,别动,都别动!” 军医穿过人群,跳入了两女子中间,捡起了落在草地里的簪子,“我说看着怪,”他又朝簪子闻了闻,“我抓野猪就用这个。断肠草的汁液,刺破皮肤,毒入肌体,必死无疑。” 傅司命举起簪子,簪子末端隐隐发黑。 苍婧见此,实在失望透顶。 众将皆呼,“柔情女子,不料是毒妇心肠。” 陆平安脖子发凉,不禁搓了搓,“女人真可怕。” 那可怕之人怔立不言。 “谁让你来害大将军!”苍婧厉声一斥,剑一提,孟伶被吓得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清丽之容挂满泪,她虚目之中,正是轻衫薄履,未施粉黛的长公主。 “有没有人告诉你,敢动本宫的人,就要先留下保命的后路。本宫可不像你,连簪子都握不住。” 孟伶被吓得不敢动弹。她第一次见这个公主时,她一身男装行于人世,亦是有温婉女子。孟伶以为苍婧就是那样的人。 “你是长公主,你不知我的难处。”孟伶哭得红透了眼鼻。 “本宫不想知道。本宫问你,他们还让你做什么?” 苍婧如此顾虑,萧青不免多想,只是未得一二,便走过去低问,“夫人这是何意?” 苍婧微微侧头,“她连簪子都握不住,他们为何不派更有把握的人来害你?” 萧青方看向孟伶,“孟姑娘,昔日你有一言我谨记在心。今日还你,唯有不轻贱自己,方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闻此言,那高楼望下,一驻佳人之景扰了苍婧神思。那时孟伶与萧青相谈甚欢,彼间有笑。那时孟伶柔善有嘉,见之如春风十里。 就此恍惚时,孟伶朝苍婧爬来。 苍婧退后一步,同时腰上一紧,人被萧青搂过,手中之剑被他拿了去。 他再无什么耐心,一剑冷问孟伶,“你还想干什么?” 孟伶停在剑外几尺,她似若昏沉一醒般望着苍婧,“苍南只给了我断肠草的毒液,让我来杀大将军。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我看到她……她私会一个姓赵的副将,说若事成就要封他做大将军。” 孟伶话音刚落,就闻陆平安喊,“不会是赵永那小子吧!” “苍南在哪里私会他?”此时,苍婧压了几分凌厉。孟伶既是知道此事有异,及时收手也不算歹恶。 “龙溪宅院。”孟伶道。 “赵永这小子,小爷我非把他擒来军法处置!”陆平安提刀冲出,把孟伶吓得直捂起头。 苍婧在后道,“陆将军,你先去找严吏长,带着吏府的人去龙溪宅院蹲守。最好把苍南一起捉了。” “找他多别扭。”陆平安用刀背挠了挠头,还是出了营。 军营中人仍然围聚一起,孟伶蜷缩在地上,“其他的我真的不知了。” 萧青一筹莫展,“他们里应外合,今日让孟姑娘行事,到底想干什么?” 满眼望去都是人,层层叠叠的将士因孟伶的寻死围在了这里。他们看着大将军,大将军看着他们。 从困惑到惊骇只在一瞬之间。人都在这里,那军营里面就没人了。 萧青急令,“彻查军营饮食!” 兵将一散而尽,整个军营慌乱难止。 孟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稀稀觉得阴谋难破,事情比她想得可怕。于是,她就更不敢动了。 日头越烈,她被苍婧一下拽起,“你根本不知你招惹了什么。” 浑浑噩噩的孟伶被苍婧推入了军营里的一辆马车。 孟伶早已吓得呆若木鸡,车外该听得苍婧嘱咐两个兵将,“好好看着她,本宫待会儿要带她回去认罪。” 那长公主素衣有威,直朝大将军营帐而去。 营帐里邓先已至,苍婧停下一地铁片处。散落一地的铁片未有人拾,苍婧俯身去拾。 邓先报,“大将军,我们的水井被下毒了。” 苍婧双手一握,萧青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