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等近身伺候。”
阮翛然四下扫了一圈,没有见到何太医的身影。不禁诧异道:“太医呢?”
秦荣催道:“太医去熬药了,娘娘,先入殿吧!”轻手轻脚推开殿门,示意阮翛然快些进去。
阮翛然不假思索迈入殿内,身后房门立时被秦荣关上。不禁诧异,此情此景莫名有些熟悉。
殿内,只掌了一盏昏黄的宫灯。
床前明黄纱的幔帐,层层叠叠垂放着。
隔着厚厚的幔帐,隐约可见床上纹丝不动躺着一人。
阮翛然暗自揣测,说不定萧莫言已然入睡。蹑手蹑脚上前,撩开一层又一层的幔帐到了床前。
床榻上萧莫言双眸紧闭,眉宇微蹙染着疲惫不堪。面颊上潮红一片,白里透红看上去确实像发了高热。
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软缎寝衣,前襟半敞着应是在散热。结实的肌理,随着气息起伏。
阮翛然俯身探手,摸向他的额间,触及温热。
萧莫言察觉额间一凉,身躯一颤,迷迷糊糊睁开眼。
阮翛然舒了一口气,对他笑道:“还好不算太严重。”
萧莫言眼神霎时清明,伸手将人拽进怀里,心花怒放嬉笑道:“可是想我了?”
阮翛然没有挣扎,温顺伏在他胸膛,如实回道:“是有些。”
萧莫言喜不自胜,一个翻身将人带上床上。
“你,还病着,别乱来。”阮翛然推搡着,既羞又恼,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来。
“病?我何时病了?”萧莫言捉住不安分,想要挣脱束缚的手腕。
阮翛然恍然大悟,她手腕上的掌心没有高热的滚烫,勉强算温乎。
她方才从冰天雪地来,手上受冻十分寒凉,才会错觉他额上发烫。
萧莫言之所以面颊泛红,全是因方沐浴完。
阮翛然撇过头,恼怒道:“秦荣,骗了我,说你受了风寒,发了高热。”
萧莫言笑意消失不见,失望道:“若秦荣没骗你,只怕你是不会主动来的。”
阮翛然垂着眼眸,慢悠悠回道:“淑嫔病了,盼着见你一面,还有娴妃,巴巴在我那里等了许久。”
萧莫言松开她的手腕,翻身到一旁,心灰意冷道:“你希望我去吗?”
阮翛然犹豫片刻,于心不忍道:“她二人也是可怜之人……”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
萧莫言自称朕,搬出天子的身份压她。
阮翛然缓缓伸手握住他的手,叹道:“作为皇后,劝诫陛下雨露均沾,是臣妾的责任。”
萧莫言反握紧她的手,侧过身十指交缠,眼神恳切道:“我问的是你,不是皇后。”
阮翛然莞尔一笑:“我不想让你去……”
萧莫言心中狂喜,不管不顾扑过来,封口夺香。
阮翛然不再压抑对他的情意,婉转迎合。
明黄的幔帐荡起的涟漪,像极了黄昏落日下的湖面。
浮着成双的轻舟,一起一伏的倒影重合。
轻舟飘出细不可闻,旖旎般的歌吟。曲调初始温软,中途热烈高涨,尾音满是意犹未尽的不舍。
殿外,秦荣得意一笑。进去足足一个时辰了,看来是事成了。
困意袭来,秦荣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对方才那个传话的小太监,赞赏有加,乐道:“你小子,办得差事不错。”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对方作为奖赏。
秦荣困得睁不开眼,又道:“好好在此守着,本总管去打个盹。”
那小太监得了褒奖,喜眉笑眼保证道:“总管放心歇着,陛下这里有小人伺候着。”
秦荣咧嘴乐呵呵,去向西殿的耳房。
殿内,暖帐平静。
萧莫言拥着阮翛然,定了乱息,霸道言道:“不准,将我推给其他女人。她二人的事,朕自会处理妥当。”
阮翛然玉容霞光,低嗯一声回应。
萧莫言又愤愤不平道:“听闻你那坐胎药,一次也未喝过。你就这么不想,有我们的孩子?”
阮翛然累极了,只想瞌眼入眠。可若她不解释,以萧莫言的脾气定会继续不依不饶折腾。
“其实,何太医为我诊过脉,我的体质恐怕难以有孕,我求何太医莫要告诉你。”
萧莫言搭在她肩头的手掌一僵,心头串起千丝万缕。终于明白,为何这几个月来,她不准他碰。对他不冷不热,总是想尽办法将他拒之门外。为的便是赶他去,其他嫔妃处。
萧莫言低唇在她眉心落在一吻,柔声细语道:“我原以为是你不愿,你想让我与别的女子生孩子,延续皇家血脉。阿姐,人生之事,十有八不全。子嗣的事,你我不必强求。命中有时终须有,一切交给天意。那些苦药,不愿喝便不喝。”
阮翛然心中温澜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