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郎人凭着脚步和记忆,一点点拼凑而来, 大宣的舆图,是苦极寒星在天上描画下来的,成色能一样么?” “你怎知千乘国的舆图不是苦极寒星画的?” 李沙白摇头道:“苦极寒星看不见夜郎国,夜郎国的全貌,不可直视。” 夜郎国不可直视? 梁季雄听过类似的说法,转而笑道:“这是夜郎人自大的说辞。” “这却不是自大,”李沙白在画卷之中补上了几笔,浓雾之下,似乎有有一个隐约身影在活动。 “夜郎国有恶煞,所以不能直视其全貌,阳门星君修为在二品之上,而且还有星宫,形神俱在凡尘之上,他也不能去夜郎国,否则会惊醒这恶煞。” 说话之间,李沙白又勾勒几笔,把阳门星君的模样,画在了画卷一角。 “他看不见,也去不了,可他为什么知道玉瑶公主的修为到了五品?” 梁季雄一怔。 梁玉瑶的修为是在去了千乘国之后提升的,这件事情,除了徐志穹之外,梁季雄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而徐志穹又绝不可能走漏消息。 按李沙白所说,如果梁广秋看不见夜郎国,也去不了夜郎国,他又如何知晓玉瑶的修为? “或许是星官对族人有所感应,阳门星君能感知到玉瑶修为突飞猛进。”梁季雄找了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李沙白摇头道:“长老说笑了,阳门星君若真有感应,又怎会说梁贤春有四品修为?” 梁季雄眨眨眼睛道:“贤春虽然愚笨了些,可修为不是假的……” 李沙白无奈长叹:“南疆、北境、苍龙殿,朝堂、沙场、莺歌院, 圣威长老,你费心思的地方太多,却忽视了手下人, 梁贤春哪有什么四品修为?她那一身修为,是钟参给她打造出来的。” “钟参?”梁季雄惊愕不已。 李沙白又画了一幅画,床笫之间的柔情画的栩栩如生,连梁贤春桃子上的那首绝世佳作都画出来了。 梁季雄看着画卷,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梁贤春和钟参之间有私情,但这一幅鲜活的春画,让他重新认知了梁贤春的技艺,也重新认知了钟参的文采。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阳门星君为什么骗了他? 阳门星君要杀我? 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谁能指使阳门星君?星宿亢金龙? 又或者是…… 苍龙真神? 梁季雄看着李沙白。 李沙白沉思片刻道:“说起钟参,他现在人在皇宫么?” 梁季雄猛然一惊,他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皇帝可能有危险。 “不好!我得立刻回京城。” 李沙白摇头道:“你不能去京城,阳门星君正要索你性命,你与他战力相差甚远,去了等于羊入虎口, 我也不能随你同去,倘若他施展些手段,让我再找回些记忆,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梁季雄听的一知半解,他顾不上许多,转身走出了画室。 出了画室,是茶室。 出了茶室,是勾栏雅间。 出了雅间,来到勾栏戏台,一群舞姬绕着梁季雄跳舞,只等梁季雄高歌一曲。 推开舞姬,走下戏台,穿过一群看客,来到勾栏之外,梁季雄又进了画室。 看着还在准备画纸的李沙白,梁季雄怒道:“你到底要作甚?” 李沙白抬头笑道:“李某有事相求,还望长老成全。” “何事?” 李沙白搓搓手道:“我想画一幅画。” “你想画便画,与老夫何干?” “我想画的就是圣威长老。” 梁季雄咬了咬牙。 生气没用,他能感知到李沙白的强大。 只要李沙白不放行,他绝对走不出这画阵。 梁季雄拉了张椅子,坐在李沙白面前:“罢了,我就坐在这让你画!” 李沙白摇头道:“坐这不行。” “那你想怎地?” 李沙白目光炯炯:“我把静涵姑娘带来了,你们两个一起给我画!” 梁季雄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