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师?” 看着飞舞缭绕的画卷,梁广秋并不慌乱:“李画师,你把我梁家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沙白的声音在耳畔回荡:“谁说这是你梁家人?这分明是我勾栏的客人。” 梁广秋笑道:“客人也好,家人也罢,你快些把人交出来。” “不交又如何?” 梁广秋笑道:“为了一个凡人,与苍龙真神结下梁子,怕是不值得。” “话可不是这般说,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梁广秋突然失去了耐心:“李画师,休要磨口,你若是不把人交出来,我可就不走了。” “十方,这位客人说他不走了。” 蔑十方的声音传来:“不走却好,难得贵客登门,多住些日子,却是给咱们勾栏增光不少。” “光让人家住着不行,好酒好茶招呼着!” 一幅挂画迎面飞来,梁广秋意识到不妙,立刻躲闪。 不躲闪又如何,不就被拍一下么? 别的画可能只是拍一下,可梁广秋能看出来,这幅画特殊,一旦碰到,整个人会陷进去。 虽然是星君,可梁广秋也不想陷入李沙白的画卷,迎面扑来的画卷被他躲开了,左边扑来的画卷被他用妖魔寂灭给荡开了。 借助霸气感知,他看到了李沙白的身影,现在到了他反击的时候。 他先用金鳞绝命,几十片金鳞开道飞向了李沙白。 李沙白躲过金鳞,梁广秋顺势上前,施展了盘蟒之技。 巨蟒绞缠,李沙白的身形扭曲,可脸上不见丝毫痛苦。 梁广秋一怔,察觉不妙。 李沙白的身形渐渐消失,化作了一地碎纸。 这是画! 他四下环顾,发现雅室周围的景致正在慢慢扭曲。 都是画,他整个人已经置身在画卷之中。 我什么时候进了李沙白的画? 来不及思索,梁广秋露出了巨龙之象。 盘曲的巨龙试图撞破前方的墙壁,却见墙壁化作一片墨珠,悬浮在了四周。 梁广秋倒吸一口凉气。 李沙白何时变得如此强悍! ……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一条巨龙挂着满身墨汁,艰难的飞出了十方勾栏。 勾栏中的看客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吹过,他们没看见巨龙的身形。 一名客人喊道:“加点炭火,夜风有些凉了。” 蔑十方吩咐伙计加炭,转眼看了看雅室,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师尊的战力已在星君之上。 这就是我画道的根基! “师尊,为何就这么放他走了?” “想留下他也没那么容易,这人不是寻常的星官。” …… 梁季雄置身于一画室之内,正在四下寻觅出口。 忽见李沙白现身在画室之中,从容淡定的准备纸笔。 “李画师,适才我与阳门星君有几句口角,画师不必大动干戈。” 李沙白摇头道:“那可不是几句口角的事情,适才是生死一线的关头。” 梁季雄摇头道:“画师恐有误解,阳门星君此番前来,是为了带我去星宫。” “圣威长老的修为还在三品上,这星宫怕是去不得,阳门星君恐怕也没那份好意。” 梁季雄皱眉道:“画师怎知不是好意?” 李沙白摊开画纸道:“圣威长老,先来看一幅画。” 梁季雄上前,李沙白几笔勾勒出了大宣的版图:“这是大宣。” 梁季雄点点头。 李沙白又蘸了些墨汁,勾勒了出一片汪洋:“这是大海。” 梁季雄再次点头。 李沙白随即画出了一大片浓雾:“这是夜郎国。” 梁季雄一愣:“画师却不知夜郎国是何模样?” “我知晓一二,但是难窥全貌。” 梁季雄笑道:“皇宫之中就有夜郎国的舆图,画师若是想看,我将它拿来就是。” 他能感觉到李沙白状况不正常,且顺着话头往下说,争取尽快离开十方勾栏。 李沙白轻笑一声:“那些所谓舆图,都是用脚画出来。” 梁季雄一皱眉:“此话怎讲?” “夜郎国的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