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侯,你此举何意?” 洪振基从座椅上摔了下来。 他不明白一件事,徐志穹为什么要把洪振康带来! 就在几天前,洪振康差点把洪振基活活打死! 徐志穹反水了? 转投洪振康了? 他这是来杀我的? 洪振康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徐志穹指着洪振康道:“束王,认识他么?” “寡,寡人怎会不认得,他是……” 徐志穹提示洪振康不要说出来,孙通判还在场。 洪振基一愣,从徐志穹的态度来看,肯定不是来杀自己的。 如果徐志穹想杀我,他根本不需要带上洪振康和这个孙通判,我对徐志穹毫无防备,徐志穹一个人足以得手。 想到此,洪振基心下稍安,对孙孝杰道:“孙通判,且先去客房,稍作歇息。” 孙孝杰自然有这眼力,束王这是要和运侯说大事了,他自然不能在旁听着。 等仆人把孙孝杰带走,洪振基屏退旁人,对徐志穹道:“此人,是我兄长?” 徐志穹反问道:“你看着像么?” 像是肯定像,可洪振康没这么老气,也没这么清瘦。 难道这人只是长相和洪振康相似? 那徐志穹带他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徐志穹将意象之力注入到洪振康身体之中,彻底化解了封窍之技。 洪振康默默看着洪振基。 十几年没说话了,他口齿不是太灵便。 他几次张嘴,喉咙里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振,振,振基……” 洪振基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这人的声音和洪振康不是太像,但听着又比洪振康亲切。 “老八,是我。” 老八…… 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洪振基了。 在同辈之中,洪俊诚排行老大,洪振康排行老七,洪振基排行老八。 前面几位兄长相继夭亡,洪振康和洪振基一并长大,只有洪振康称他为老八。 比及成年,因政见不合,洪振康不再叫老八,洪振基也不再叫七哥了。 洪振基还是有些怀疑:“你当真是七哥么?” “你不信我?”洪振康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急促之间,言语有些混乱,“当初你打碎了父皇的耳瓶,我替你担了,我被父皇打了,你可还记得?” “这事情当然记得。”洪振基表情不变。 上次酒宴时,洪振基跟洪振康提起过这件事,算不得什么隐秘,也证明不了对方的身份。 洪振康又道:“十二岁那年,你错手杀了父皇的御马,事后我和你一起埋了那御马的尸首,这事情你还记得么?” 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多,洪振基倒退一步,目光之中满是悚惧。 洪振康又道:“十三岁那年,你喝醉了酒,在父皇的一副画作上胡乱涂鸦,是我帮你把那幅画给烧了,这事你可还记得?” 洪振基打了个哆嗦,知道这事的人可就更少了。 洪振康接着说道:“十五岁那年,你跟太子少傅学了些男风之癖,把宫里太监给睡了,事后是我将那太监打发走了,这事你可曾……” “这事不用说了!”洪振基很是震惊,这事情只有他和洪振康知道。 这人真是洪振康! 徐志穹比洪振基更加震惊,他对洪振基有了新的认识:“关于太监的那件事,可以仔细说说。” 洪振基茫然的看着徐志穹:“运侯,这到底是什么原委?” 徐志穹笑道:“个中详情,还是问你兄长吧。” 洪振康眼泪直流:“振基,十九年了,为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被那奸人关押了整整十九年!” 洪振基一脸雾水:“你说的是哪个奸人?” “神机司枢尉,袁成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