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口,手机电量彻底告罄,灯骤然灭了。 月光从楼道开着的小窗倾泄而入,稀释过的蛋清般,有一种淡淡的粘稠感。 面前的人只剩一个黑色的,模糊的轮廓,像炭笔在素描纸上,一涂再涂。 她听见他说:“钟语,潇洒地想走就走的,从来都是你。主动权从来都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