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了。
两年时间里,她不是没尝试过开启一段新恋情,也在父母的安排下进行过几次相亲。但没有一个相亲对象能够让她再体会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与他们的交流也仅仅停留在交换名字和工作信息的阶段。
她找了很多原因,也做了很多调整,却仍然于事无补。想来想去,她忽然记起宋丞风的这个承诺,自认找到了症结所在。
承诺没有完成,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大概觉得和宋丞风的感情还没有结束。她必须亲自到白羊湖走一趟,为那段感情补上一个结果。
“……但是,我今天在野骑营地碰见他了。他是我们野骑团的领队。”
“什么?这么凑巧?”许嘉荟惊叹。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牧冬尧闷闷地应了一声。
她来白羊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与过去道别。
那么他呢?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总不可能也是为了那个承诺吧?
许嘉荟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思索片刻,又问:“那他对你是什么反应?”
牧冬尧回忆了一下两人见面的场景。
既不像仇家见面似的针锋相对,也不像旧友重逢般欣喜怀念。他的表现太过平淡,见到了就只是见到了,就像看见天上的云、路边的花一样,只有在她否认两人的关系时,才起了一点波澜。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说。
听见这个答案,许嘉荟有点遗憾地“啊”了声,“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刺激的剧情呢。不过毕竟也有两年没联系了,他可能……”
他可能早就放下了,走不出来的只有她而已。
牧冬尧在心里补上她没说完的后半句,眼睫轻颤。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许嘉荟的名字,她应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冬冬,我得去开会啦。你那边有什么发展,随时告诉我哦。”
“好,你快去忙吧。”牧冬尧说。
电话虽然挂断,但“放下”两个字却依旧在她的脑海中盘桓。
要来白羊湖化解心事的是她,见到了人说不认识也是她,这会儿为此郁郁不平的还是她。
在她的记忆里,在那张照片上,宋丞风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向上扬的,眸子里燃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但今天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她却能直觉地感受到——他的气场是向下坠落的。
眸子里的那团火焰已经燃尽,剩下的只有炭火的余灰。
丝丝缕缕的烦躁如同蛛丝似的缠上来。她不想再看见宋丞风的那张照片,想把它从网兜里拿出来。但是网兜的拉锁卡住了,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去拽拉链,拽了两次都没成功,躁意更甚。
不知哪儿来了一股子执拗劲儿,明明可以先把手机放下,她去偏偏要用单手解决。第三次拉拉锁,她手腕上加了力,有种不打开不罢休的意味。
对峙片刻,拉锁处忽然传来“嘶”的一声,卡住的地方松了。再仔细看,宋丞风所在的那一角挤得皱皱巴巴,被拉锁被划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