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庄园好多年1(3 / 4)

都是法国的……难道这个庄园人均帅哥美女吗?

我又想起了约瑟夫碰到我面颊时的微凉,以及玛丽用纤纤玉手将茶杯递给我时的触碰,不由得出神,成功走错了路。

方向反了,这条路是往花园出口的,连着一片森林。夜幕渐渐低垂,不认识的高大乔木的阴影逐渐模糊成漆黑的一团。

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从那片阴影中走出来,彼时我正张望着周围的路,一不留神他人已然到了眼前。

由此我认识了在英国的第一个英国人(不知道夜莺女士是哪国人?),我觉得他是这种维多利亚风格中最经典的英国男人,杰克先生。

三件套式复古西服,线条流畅的高顶礼帽,手上拿着一捆裹在绷带里的东西。傍晚的阴影,加之一身黑衣,使他几乎融入了黑暗里。

于是,我一转身就差点撞到他时,自然被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他脸上的骷髅面具,更是把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吓得憋了回去。

“啊,很抱歉吓到你了。”男人将面具取下来,我注意到上面有神似血迹的东西,看来这表演的尺度好像不适合小孩子……

我这么想着,一只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递到了眼前,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是我身上能拿出的,最适合给女士的礼物,可以当作补偿收下吗?”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红玫瑰?还是个惨绝人寰的帅哥————虽然不是那个意思吧……于是我可怜的心脏又一次加速,砰砰的声音撞击着耳膜。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见杰克深邃的眼睛被细密的睫毛挡出了一片阴影。

“因为刚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下这身行头……”

得知我这个新来的小助理要去餐厅,杰克很绅士地带路,顺便解释了他这打扮的原因。

和先前两位法国监管者不一样,他的口音是货真价实的英国上层腔调,听起来又是一番不同的美妙。

“那片树林是通往公园的吗?”我好奇地回头看消失在夜色中的道路尽头,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去看看。

“可是,”杰克却笑了,“你放假的时候,我们也放假。”

我:……

我跟着英国绅士回了宿舍,由着他带到位于一楼边缘的餐厅位置,和这豪华的建筑物一个画风,是长长的欧式餐桌,以前贵族们举办宴会的那种。

所以为什么没有人?就我们两个这桌子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杰克倒轻车熟路,他按了铃(天这方式真有十九世纪风格),立即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天食堂打菜员也是经典英式女仆打扮),把一份精美的例餐端上桌。

我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西餐(这真的是我可以免费吃的吗?),又赶紧看向坐在我对面的杰克:这是饭点,偌大的餐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而且,杰克也并没有吃饭!他只要了一杯红酒,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红酒的颜色和我白天看到约瑟夫喝的一样深而稠。他就这么拿着酒杯悠闲地取出一本书来看。

“怎么了?”察觉到我实在好奇的眼神,杰克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餐厅的光线使我意识到他的眼睛是红色。

和酒一样的那种……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问,但杰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里所想,轻描淡写地表示“当然是美瞳”,我也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放松,便就问他为什么没别的人吃饭。

“有同事是夜班多,我们都会轮的,所以用餐时间不固定,比如我在下午就吃过了。”

————这么简单的原因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吃饭吧真的很饿了!

目前的我自然不知道,“发现有目光注视自己”这种感知,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但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整个用餐过程中,我都说服自己那股灼热的视线是错觉,就像我说服自己约瑟夫的贴面礼稀疏平常一样。

吃完饭后杰克的酒杯也见了底,他把书放下,体贴地带我提前去找夜莺女士的办公室。我离开餐厅前看了桌子上的那本书一眼,怎么感觉放反了?————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我就这么在兴奋和憧憬中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床头柜的瓶子里还插着杰克送的玫瑰,期待起以后的职业生涯:虽然工作地点不像个热闹的,但上司和目前见到的监管者们,都实在是太好看了!而且很好相处的样子!我这是走了什么运啊?

————我这是走了什么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实是,我这是倒了什么霉!

我不知道在强烈的风暴之前,大自然总要创造出色彩缤纷、幻象毕陈的万道霞光(BY茨威格)。在不可避免的崩塌之前,先得有一小段的平静安宁。

天亮了,我准时收拾完毕在夜莺小姐的办公室报道,她日常工作也穿着隆重的维多利亚女装。

庄园网不好,很多事务又有保密要求,于是日常工作靠手的还挺多。作为助理我要将文章进行分类,拆开信件浏览,清理账目,听见楼下有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