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王室公主,将会用行动证明标签被撕破的痛苦。
眼见脸色从白到红再到白,延水从嘴角滑落,从挣扎剧烈再到踉跄,裴淮仁这才送手,任由人狼狈,软弱地摔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她单膝跪在地上,也不管喘着粗气剧烈咳嗽的人听不听得清:“我也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晟城再怎么样只是中原一城,但傀朝是中原第一朝,俩者若是出了意外舍弃的只会是你们。”
她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所以好好掂量掂量,霍成殇在你们的计划里如何我不管,但死了我会很伤脑的,你懂吗?”正当人勉力爬起时,她又道,“你肯定懂得,都这么晚了该去睡觉了。期待我们不会再见。”
裴淮仁说完就转身,大摇大摆就连头也不带回的将后背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丝毫不怕身后会遭到威胁,这不是自大和盲目,而是绝对的信任,不是对两国的交易,而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信任。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晟城的袭击者也只是爬起身,捂着脖子,粗大的青紫指印能从指腹间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裴淮仁说的没错,一直以来是他们晟城在自以为是,因为恼羞成怒而要将罪魁祸首烧死,却不料那人竟能以人躯活闯火海,还能完好无损的带人离开,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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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计在于晨,匠人早就熟悉完整趁着天晴之日开始赶工。
经过一夜的休整,霍成殇觉得好受了不少,此时正在棚内梳洗。就在这时棚门被打开,来者很是拘谨,以至于霍成殇用布擦完脸都没有说话,被他一看脸涨得通红,张着嘴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正点。
霍成殇也不着急,端起水盆倒向外面,起身时一挑就已明了,但他还是转身看向紧张到极点的男子,断断续续说着话。
原来是从皇宫派来的调查员正在到来,除去匠人继续干活之外,有职务之人将要前往迎接,这是霍成殇从男子嘴里拼凑出的重点,也是霍成司说的话。
他点点头,男子欣喜的再三道谢之外,离开了棚子。
眼见时候也差不多了,霍成殇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离开了棚子。
由于是修筑地出事,加上有皇子险些遇害,因此皇帝得知后连夜派人亲临征地,调查出真相。
霍成殇到时,霍成司和吕逐光已经到了,三人相互问候后,霍成司仔细看了看霍成殇:“五弟,气色好了不少?”
霍成殇点头:“多亏了昨晚无事发生,睡的比较早,二哥你们呢?”
霍成司道:“昨晚我们也没聊很久,就基本说了说开工的注意事项,对吧逐光。”
吕逐光点头。
就在三人闲谈的过程中,靠边的霍成司捕捉到余光:“来了。”
就见宫里特有的马车在马夫的操控下逐渐行驶到眼前,马车停下后,马夫下车站在车门前,打开车门。
一身黑衣的霍成胤走下马车,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到三人身前,而是侧过身让出了道。这时又是一件黑色衣角冒出,霍成殇定睛一看,来人很年轻,五官偏向俊美锋利,往那一站就像一把剑,带来威慑力。
偏偏这年轻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被黑布包裹的东西,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能根据被布裹住的外表看出这似乎是个笼子。
霍成殇认识这个人,但跟这个人从没有交流过。
别看这人年轻,但他可是“四司”之一,提点刑狱司的提刑官。手法狠辣,一针见血,不管对方的阶级有多大,在他眼里只有真相。更不要说有人用贿赂,亦或是官职诱引得到的只会是刑狱游历的机会,因此上京的官员遇到他时都是能避就避,而他也成为了最不好与之交流的人。
霍凝会将他派来,看来就是这件事的严重性。
张璐对着三人,抱拳行礼:“两位殿下,世子大人。”
吕逐光道:“提刑官不必如此,这件事我们还需细聊,先进来吧。”
在走进工地这段路程中,霍成殇走到霍成胤身边,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渐渐的俩人走到了队伍尾巴处。
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加上来人说话一向是轻声到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因此到不担心话会被听见。
因此霍成殇贴近霍成胤的耳边,轻声道:“四哥,你们来这里只是因为工地遇袭一事吗?”
霍成胤挑眉:“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若真是因为工地遇袭,恐怕当晚就来了何须第二日,加上张璐这位提刑官,一般只有大事才会找他,否则轻易不会在这里看见他。可是……”声音减小,“因为多出来的密道。”
霍成胤点头:“不错,但图纸上多出来的密道只是其次,皇宫也出事了,我们怀疑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一城所为。”
他说完看向脸色隐有发白的霍成殇:“五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霍成殇摇头,他并不想告诉其他人,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