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随便把人塞给我——”
突然的转折令异客有些错愣,在对上少女的眼睛后,他察觉到对方的气焰消失殆尽 。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停下了准备说的话,她努努嘴,说出与原来语气完全不同的话:“……真是格外的迷人。所以我亲爱的助理,你打算什么时候扶我起来?”
话里的攻击性完全消失,反而带着一种极具挑逗的意味,她看向他,刻意凑近他,提醒着他两人过近的距离。
异客在博士的眼眸中看到自己,他认真地看着她,在思考她刚才话的含义。
不对。
她突然的转折并不是为了说一句“我亲爱的助理”来提醒他。
异客起身,握住少女的手。博士用力捏着他的手,在白色手套上留下褶皱,站起来的间隙,她说:“……有些问题不问出口也是一个选择,比如说,你和慑砂最近关注的东西。”
“您说的对。”他无意与博士争论,“您无需介意我与慑砂的关系,我不会做出任何忤逆您意愿的事。我想博士您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虽然是您的助理,但我今天休假。”
凭借异客对博士的熟悉来说,以退为进更好用。
果然,少女转头看向别处,声音很小地向他解释:“……掉进去了。”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为了追一只粉色的鸟,掉进海里了。”
异客沉默。
深吸一口气后,他发问:“那鸟呢?”
“飞走了。”本还有些许不好意思的博士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表露出“我也不想”的无辜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一切都要怪那只鸟是粉色的,我看到它时想起了我亲爱的助理。”
额前的源石结晶还在持续阵痛,但异客觉得这与他的头痛相比不值一提。
他闭上眼,默了默,在自己过往的经验中寻找对付如今这个场面的方法,最后,无可奈何地,他说:“医疗部的干员应该会很愿意和您讨论那只鸟究竟是什么颜色,我送您去医疗部。”
异客伸出手,再次握住她的手臂:“扶好,博士。”
6.
罗德岛来了位新的干员,异客先生结束了他快要长达一年的博士助理生涯。
原因?不清楚。
新来的男性干员并不爱说话,更多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人,但博士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她对新的助理十分执着,甚至追进了这位干员的卧室——虽然被拒之门外了。可是每当她与对方单独相处时,又会把目光更多地落在那位女士身上。
博士的态度往往让他难以判断,她究竟是更在乎那位男性干员还是更在乎那位女士。
异客捏着手中的咖啡杯靠在门边,注视着不远处的动静。站在门口的少女在傀影门前吃了闭门羹,博士转头见到他,忽然顿住。她皱眉思考过后,好似在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点子”。
用罗德岛如今全部的咖啡存货发誓,她想到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少女走过来,和他挥手打招呼,立于他身前,毫不客气,“我亲爱的干员,我猜你会请我喝杯咖啡的,对吗?”
香气萦绕间,他喝了一口咖啡,“房间有些杂乱,可能不太适合您落脚。”
异客并没有请她进去。
“很难想象你会用这种借口搪塞我,”连续吃了两次闭门羹的博士并不服气,“我赌你有洁癖。”
“让您失望了,我没有那种癖好。卡布奇诺,博士?”
“你知道我喜好的,”博士转身略过他,走向屋内,又问,“说来,你告诉他会喜欢喝咖啡吗?我在想——”
他。
异客这会觉得连少女都变得碍眼起来,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停顿。
他情绪平淡地看了眼手里的杯子,杯子里的咖啡在刚才就所剩无几,现在已经露出了杯底。
卡、布、奇、诺。心底咀嚼着这四个字,他准备去寻找房间中的咖啡豆,转身对上少女震惊的模样。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意识到令她惊讶的事:他的房间确实如口中所说的那般杂乱,满地的铁屑与随处可见的零件。
博士震惊的说不出话,他放下杯子,打趣道:“您准备把什么输给我?”
她嘴贫地笑了几声,“把凯尔希输给你,这样她就不会总是在我耳边唠叨‘这片大地’了。”
“很有趣的奖品,不过凯尔希医生似乎并不属于您。”
“你说的对,所以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傀影喜欢什么与怎么样才能让他在乎我说的话?”
“……博士,我没有兴趣与您玩小孩子的游戏。”异客微微欠身,略微靠近她,“这也是你俘获人心的手段吗?”
“你总是聪明得让我苦恼,没办法啦,投其所好是拉近关系的最佳手段。”博士又开始口无遮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