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园当院,夜风飒飒,凌厉中带着严寒。 不过,此刻所有人都感觉不到冷,只满身的紧张和热血。 面对贼人,布二已是吃力不小,几番交手,已露败像。 在槐园形势激烈的当口,大街上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当院的贼人手下一顿,叫布二有了喘息的机会。 就在此刻,布一打外头一蹿而至,二对一,稳胜! 当院的贼人,确实是高手,瞧着形势不对,一下稳住了神,手下越发狠辣。 布一兄弟俩也被激起了凶性。 两方打的难分难解,彼此都挂了彩。 正房里也是如此,甚至,打得更狠。 突然,屋外传来一身疾呼,唬的正房里的俩人,齐齐顿了顿。 微一错手,罗丛柏当即喝道:“还不收手,你想将一辈子的威名葬送在这里?” 显然,对方没想到罗丛柏能认出自己来,不由的脚底一滞,压着嗓子,厉声道:“小子,你什么人,怎么知道我?”说完,又一滞,怒道:“你诈我!” 他这话一完,人又欺了上来。 罗丛柏见他如此,知道不给点厉害的,对方不会罢休,便也欺身上前,拿出了绝活。 这般,两人又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不过,彼此都有顾忌,倒也没整出你死我活的动静。 罗丛柏瞧出了对方的意思,手下缓了缓,又劝道:“前辈,这等肖小之事您还想继续?” 大概是被说中了心思,对方脚下一滞,后退了半步,便顺势收了手,哑着声音道:“你真认识我?” 罗丛柏见对方住了手,越发有信心劝服对方。 遂,他一副了然地道:“我不仅认出了你,还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做这趟买卖。” “什么!”显然对方并不怎么信,这时候外头那位又是一声惨呼,扰的屋里这人额头直冒汗。 而心静的罗丛柏听出了外头的动静,知道布一布二俩人斗一个,稳胜,也就更从容了。 此消彼长,形势大好。 罗丛柏领兵过千,大小任务做过不下千百,色色人等在他手里都甭想藏住心思。 眼厉的他,凑着微弱的月光,见对方额头滴汗,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遂,他便再接再厉地劝道:“昔日的江北三侠,豪气冲天,不该行蝇营狗苟之事,难道江二侠的病还没好,缺钱了?” 对方见罗丛柏说的这般细,知道狡赖没用,再听的外头警笛声四起,也是头疼。 遂,他停住步子,一拉面巾,道:“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见他如此,罗丛柏觉得有的谈,带笑赞道:“这才是英雄本色。” “哼,也不用你夸,我也不问你是怎么瞧破的。我只问你,我们哥俩的本事,你觉得如何?”对方露了真容后,反倒镇定了下来,还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罗丛柏看了他一眼,瞧着架势,这是打算谈判了,想谈就好。 遂,他点头道:“您是江大侠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今儿就算是鱼死网破,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你一样也不能碰。” 见他态度强硬,江大侠当即火起,可他不是莽撞人,还没瞧出对方的路数,到底压住了火。 且,明白人看明白事。 自己显然处于劣势,再拖的一刻,外头的警察进来,若是他一个人,想走不难,可外头还有个不知伤成什么样的三弟,想走难! 左右为难了会,暗叹英雄末路的江大侠,直接道:“瞧路数,你大概出自大明寺。既然这样,这个面子我给你。” 罗丛柏心头暗喜,不过,面上不显,只冷静地道:“我师傅济圆大师,想来您不陌生。” 对方听了,毫无表情。 罗丛柏无所谓,继续着,“说起来,我师傅对您还是多有推崇的,只不知,您如今……” 他这未完的话,叫江大侠听的老脸一红。 不过,他对罗丛柏倒是信了个七八分,要知道,济圆大师在江湖上的名声极佳。 自己和大师也有幸打过交道,那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当世大英雄,他的徒弟能差了。 这般一想,江大侠到底能屈能伸,直接挥手打断了罗丛柏的话,直言道:“我如今虽混得差了,可到底,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弱,你若是有其他的想法,就不必多说了。” 罗丛柏见他如此抵制,知道他是想差了。 自己虽说想劝退了他,可没想着收服此人。这些江湖成名的大侠,哪里是那么好驾驭的? 遂,罗丛柏带了笑道:“江大侠尽管放心,只要您罢手,我这里万没有拦着的理。” 江大侠听了暗暗点头,这小子说话办事爽快。 若是平时,他倒也乐意结交一二,只可惜现在情况不对。且,自己所求也多。 遂,江大侠说话的语气缓了不少,“这话痛快,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想我罢手也不难,只是,你得容我们从容地走。” 罗丛柏当即点头,“这个自然。” 江大侠挥手道:“你别急着应承,不仅如此,你还得将钱通交给我,这个亏,我们不能白吃了。” 江大侠摆明车马,且开的条件合情合理。 不过,这里头有些无法与外人道的隐秘,罗丛柏着实有些为难。 见罗丛柏面上为难,江大侠当即有些不快,冷哼道:“怎么,这么件小事,你都不能做到?还是说,这里的事,你做不得主?” 罗丛柏不与理会这话,只点头道:“你们走,谁也不会拦着,……” 江大侠缓了缓情绪,只当成了。 不想,罗丛柏又挑眉道:“不过,钱通能不能交给你,这个我是真不好做主。想来江大侠能理解。” 暗夜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