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察觉的。”
我这才放下心。
“王叔,我们在外面给你放风哦。”
唉,我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张姨娘的房内有一股花香味,很淡很淡,想来她也不是喜爱檀香的人。
屋里很素净,我在里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忽然想到什么,我鬼使神差地看向了张姨娘的床。
官府着人来搜过,想来如果什么东西,不会放在明处的。
这里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应该是这床下。
我记得当初公主最喜藏东西在这个,根本无人发现。
我掀起被褥。
敲敲了那红木的床板。
空的。
我来对了。
在上面摸索了一阵后,我好像摸到了一条空隙。
拉开。
果然,里面藏有东西。
我拿出里面的盒子。
很旧了,没有上锁。不过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毒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张姨娘就是凶手。
人人都觉得不是凶手的人,可能才会是真正的凶手。
想来也不会是,过了这么久,东西早就被清理干净了。里面是很多书信。
我凭着自己多年来当差的本领,很快都看了一次,也记得差不多。
里面都是沈大人写与张姨娘的书信。二人在幼年便相识,彼此情意浓厚。
还有一只金簪子。做工精美,我认得,应该是正妻出嫁时才有的东西。一般是娘家提供金块,夫家亲自加工,在新婚之夜为妻子带上。
这不是一个妾室该有的东西。但是也有可能是沈大人送的。
我快速还原好了一切,悄悄走了出去。
外面黑得吓人,张姨娘还没有回来。
丫鬟皱着眉,嘴里喃喃这些什么,大概快醒了。
我瞧见树后面两人的身影,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王叔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我有所发现。
他们惊喜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从后面绕走了。
我跟着他们,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他们就凑了过来。
“快说啊王叔。”我被他们推着坐到了凳子上。
“我在张姨娘的床上发现了点东西。她的床板有一块是空的,里面有个盒子没有上锁。”
“里面是什么?”
“是你父亲写给她的书信,都是些情意绵绵的话,纸已经发黄破旧了,多是被翻看多次。但是里面有一只金簪子。那是正妻出嫁才会有的东西…”
“是我母亲的东西吗?那上面是不是有一只青雀?”沈姑娘情绪激动。
我点点头。
不过我补充到:“不过这些簪子大同小异,不能确定那就是你母亲的东西。可能是你父亲许下诺言,赠予张姨娘的,所以她才那么宝贝,和那些书信放在一起。”
“她房间应该没有东西了。这么久,东西都被清理了。也许现场会有些什么东西呢?”太子开口。
“可是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啊。”沈姑娘道。
我觉得太子这法子倒是有用,道:“张姨娘的房里尚能发现东西,为什么你父亲房间里没有东西呢?”
三人达成了共识。夜晚又到了沈大人房内。
里面很干净,也许张姨娘每日都派人打扫。
烛光点亮,屋内被微弱的光笼罩,倒也能看个大概清楚。
沈姑娘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不语。太子也看在眼里,想拉住沈姑娘,但还是没有行动。
我们几乎展开了全面搜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里面确实有暗盒。
在案桌下。
我们打开,里面是空的。我觉得这盒子甚是奇怪,明明看着如此大,却只有一点空间。
“我见过这个,”沈姑娘突然拿起盒子摔碎了,“父亲给我讲过这种盒子,有暗层,一般人不会发现也打开不了。殊不知这根本无法解开,这盒子看着坚硬无比其实根本不耐摔,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直接破开。”
随之掉落是一半令牌。
太子愣在原地。
他连忙捡起来,在烛光下检查了一次又一次。
“皇司军营的令牌…”
“什么?”我和沈姑娘都吃了一惊。
皇司军营,陈允和陈琛的父亲--文帝亲自设下的。效忠于天子不听任何人差遣。除非见完整令牌和天子诏书。
老宣平侯手持一半,后来交给了现在的宣平侯。另一半由文帝亲自交给了一名大臣,世代传下。
怎么会?陈琛和宣平侯一举拿下皇城,就是因为他们集齐了皇司军营令牌,深夜造访,还拿了先帝遗诏,称是先帝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