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据说那个帅哥崴了脚,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
我狂笑不止。
说完我和岩泉认识的起源,及川彻总算是不再别扭地扭着脸,他侧过头看着我,一脸认真,“你的意思是我不帅?”
我再一次,如鲠在喉,无话可说。
“你帅。你最帅。你比年轻时候的小李子和德普还帅。”说完我就甩开双手大步往前走,才不管身后的那个人是否有跟上来。
“你真是太伤及川大人的心了,人生中唯一一次来青城看比赛居然还不是为了看我。”
我回过头,他装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极其刻意地假装抹开眼角的泪水。
“你好贱。”
他大概是装不下去了,于是我们都笑起来。
02
早上十点,及川彻准时敲响了我家的家门,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脖颈间挂着头戴式耳机。
他说,“早上好。”
我应,“早上好。”
“睡得好?”
“睡得好。”
“吃早饭了?”
“没有。”
“那你还空腹喝咖啡。”
我正想反驳偶尔空腹喝次咖啡其实没什么的,手里的咖啡杯便已经轻而易举被人顺走,自然而然地往嘴里倒,若无其事往我房间走。
这个混蛋。我在心里默默骂道,然后跟着他往房间走。
自从我回外婆家以来,及川彻每天早上十点雷打不动准时敲响我家的门,然后在我房间吹着空调看比赛。用他的话来说,我家就是他最后的避难所。
及川彻奶奶特别喜欢说话,可能她一天中说过的话比我一个礼拜里说过的话还要多,老人家还尤其喜欢拉着他的宝贝孙子讲村里的八卦,大到上个月隔壁的叔叔离婚了,小到对面的小孩踩死了路口的一只蚂蚁,而且一讲就是一下午。
偏偏我外婆是个特别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除了饭点基本不着家,就算在家也不怎么跟我唠叨。于是,我家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及川彻的最后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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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
“嗯?”他暂停视频播放,摘下耳机。
“你到底是有多爱排球才能如此一腔孤勇说改国籍就改国籍?”
“哇哦,你这是要采访我的架势吗?”
“好主意。”装模做样放下手中的书,拿起记事本和笔,向上推了推镜框,“及川彻选手,你可以回答了。”
他笑,十分配合地低下头装模做样沉思,待他抬起头时,却异常的专注。
“若是说有多爱排球的话,大概它早就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了吧。喂,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其实也没有那么沉重,改国籍恰好就是因为布兰科前辈现在在阿根廷执教,而我还不甘心就这样放下排球,所以就去了呗。”
及川彻这个人说他轻浮那是真的轻浮,但要说他只有轻浮,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大抵是把内心最深处的一点东西糅杂在了一起,然后用最不在意的口气说出来。
因为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
“那这位记者小姐,能说说你有什么理想吗?”
“那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啊,还真就没什么远大理想,唯一算得上是愿望的就是能去次冰岛了吧。”
“去雷克雅未克?”
“Bingo.”
“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当然。”
之后我们谁也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反正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座世界尽头的雪山和大海。
几分钟后,他问我饿不饿。
我回过神,思索一阵,点了点头。
“方便面?”
“行。”
03
在及川彻告诉我他想回家睡觉的前五分钟,窗外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那个时候投影仪刚巧放完了《爱在黎明破晓前》,我问他看不看《爱在日落昏黄时》,他说,要是再放爱情片他就要睡着了。
我点头,于是幕布上出现了伊桑·霍克[1]的脸。
身后传来一阵哀嚎。他还不死心地告诉我,其实CA圣胡安还有场常规赛也很精彩,那场比赛他可是三次用二次进攻得分。
我当然不会那么不解人意,于是给他了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回家自己看比赛去,但保不准这场瓢泼大雨会不会淋得他感冒,要是真的感冒了的话,大概率他明天会被奶奶扣留在家,然后接受来自老人家的关怀与爱。
二就是,陪我看完这部电影。
“说好的今天下午陪你看比赛,晚上就陪我看电影,你还想赖,你真的是混蛋。”
他自知理亏,于是一头扎进身后的被褥。
十分钟后,当我还在纠结闷在被褥十分钟会不会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