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叶天停下了脚步:“北歆,你该不会为了布针对我的陷井而杀光了这村子所有的人吧?”
北歆轻轻掩面,低笑:“你也把我形容的太过卑鄙无耻了些,叶天。”她眼角向上一挑,一股逼人的煞气:“我是那种会胡乱杀人的人吗?我的确没有北程看上去那么面慈心软,但是无关紧要的人杀掉也是无益!”她仍是笑着。
叶天狐疑的望她,感到她那艳丽笑容背后的彻骨冷酷,道:“是么?死在你手下的人怕也不少吧。”这种不友好并未让北歆动容。北歆仍旧保持着她那优雅而艳的笑意,回答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叶御主也应该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一两条人命也是在所难免。总比有些人,连奶娃娃也不放过的强上百倍。叶御主你说是也不是?”她语中所指,叶天心知肚明,脚下却是一晃,心中巨恸。
北歆边走却边道:“叶御主要是不明白这理儿,我域的慕言殿下岂不是很冤枉!”她在挑衅。
叶天脸上阵红阵青。当日慕言自尽,他虽不是有意却也存了斩尽杀绝之心,不然也不会先鞭尸后示众,终于引到慕羽前来。虽然不是他亲手所杀,但一想到若当日慕言不死,他与慕羽之间这段纠葛不清的手足关系怕处理起来要容易得多了,亦不会发生日后诸多不幸。况且,这中间还牵扯进个北程,心中的懊悔和矛盾自不必说。此刻北歆的每一字句均不亚于投石入湖,难平波澜。饶是叶天自负,也不由失了平日的伶俐。
祁蕊自从随侍他以来,初次见到他拘促的神情,心下大大的不忍,更对眼前这艳如桃李的女子心存不满,当下接口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家御主!你们海因斯坦做的坏事还少了么?你杀的人就比我们御主少了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杀个把人算什么!凭什么你杀得我便杀不得了!”
北歆微微一晒,盯着这少女看了几眼:“好个伶俐的小侍女。”
叶天这时已经想通,坦然道:“不错,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牺牲个把人命也不为过是在情理之中。北歆,我即已跟随你至此,你有什么阴谋不如大方的亮出来给我看。你我本都不是爱藏着掖着的人!况且我也不怕你!”
“呵呵。叶御主现在好大的口气了呢。请!”
北歆轻轻拍掌:“我备下了酒席,请!”
叶天欣然前行,浑不把左平威和祁蕊的担心看在眼里。
酒席就摆在达达尔村的大广场上。
宴客的是北歆和慕凯。
似乎明白左平威心中的顾虑,北歆还命令慕凯带着他在左右巡视了一番。确定只是普通的酒席后,左平威向叶天点了点头。
叶天大大方方的落座。
慕凯执起一壶酒,递给祁蕊,便站回到北歆的身后,像一根标枪似的立在那里。
叶天一愣,旋即明暸了他用意,举杯:“蕊儿,倒酒!”
祁蕊不敢怡慢,倾酒倒满。酒香四溢,竟是上好的葡萄美酒。
北歆笑道:“本来应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不过可惜这小村落里怎么也找不到夜光杯,只好以竹杯饮酒了。”几缕柔发垂落,叶天惊讶的发现她两边耳垂上都戴上了耳饰,一模一样的造型,却一个莹蓝一个淡紫,分明不像是一对,却又很是协调,惹人怜爱。
不由自主的,叶天想起一年前与北歆初遇时她说过的话:“连你也知道二十多年过去了,物似人非。事情往往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的确,看事物绝不能只看到表面。那么今天的北歆会要怎样的阴谋呢?在如今身体不适作战的今天,不得不防呢?也许克努尔当日的举动就和这位海因斯坦的大小姐有关。
酒,是带着淡淡甜香的红葡萄酒;菜是上好的野味;对饮的是海因斯坦的大小姐与游域的现任御主;陪客的是左平威与慕凯;倒酒的是祁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轻呷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北歆挑起眼梢,道:“还记得我们早先在草原上见面时,我说过有件宝贝等你来取回吗?”叶天民一提,忆起在大草原上见到的空间投影,点头:“你说是风的后代。”他淡淡道:“这一招现下没有用的,慕羽已经逃了。”他黑眸璀璨:“要挟不到我了。”
北歆闻言,只是端起酒杯,随意饮尽道:“你那么确信他逃了?”“嗯!”叶天仰头,一饮而尽。旋即睁眼:“你请我喝酒,只为了这个?”
北歆执着酒盏,把玩着,唇角上挑,绽开个妩媚而极冷酷的笑容:“被拘束的风怎么可能逃得掉?他的人生每一步都给人细细的计算好了的,怎可能让命运脱轨。”满意的看到叶天竖起了全身的寒毛。
叶天强自镇定,手里的酒杯却在轻颤:“哪儿有,人的一生都操控在别人手中的。你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北歆淡淡的一抿唇:“本来是没有人的一生会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渡过的,但慕羽着实是个例外。他已经按我御主的意思生活了十六年,当然绝不会他的命运脱离轨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