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蒙着一团优雅而神秘高贵的紫色,而眼前这双眼睛却笼着淡淡的金色,温暖的颜色。这是他们唯一的区别:优雅的紫眸和温暖的金芒。他的身量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而海澈还只是个发育不足的少年。
那个人的声音比海澈的心音低沉,浑厚。
他开口说话了:“这就是令弟准备外出寻找的''魔瑰花'',我给令弟送来了。希望真如他所愿可以救得了这株花,以及与它一体同心的那个人。”他闪耀着浅金色温暖阳光的黑眸越过众人,望着病榻上的海澈,他心里深深的忧愁与哀伤透过双眸折现出来。
他走到海澈的床前,看着他惨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将“魔瑰花”小心的安置在床头柜上,用只有他和海澈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之蕾,难道你不知道人是最寂寞的生物吗?你只是太寂寞了而已……然而,你何必变成人呢?为什么不回来呢……你还记得吗?我们七人从前在天地之间一起渡过的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你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才得不到幸福……如今,你被这封印锁得很苦吧?为什么还不肯出来呢?”
海澈的嘴唇微微颤动,光之疾听到了来自花儿的声音:“原来……我是……我怎么会忘了呢?我……想要成为人啊!”
“之蕾,当人类的感觉如何呢?”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快乐的了。”海澈喃喃的心意传出:“做人真好。”
宁珑一声惊呼。
所有的人都看见光之疾的身影消失在一团金色而温暖的光芒中。只有那盆“魔瑰花”依旧在床头柜上摇曳。
这时,林飒与何朔闯了进来。他们方才已经知道了一切。
林飒怔怔的盯着那花株:“魔瑰花?!真的是它!”他捧起花盆,问道:“送花来的那个人呢?”
宁珑道:“你们进来之前,他刚刚消失在一团金色的光里面了。”
“消失?”林飒仔细端详着“魔瑰花”,道:“他有说过些什么吗?”
“他只说这株花送来交给你,又去看了看澈儿,就不见了。”
“要怎么养这花儿呢?它也已经开始枯萎了。”
林飒搔搔头道:“去找花匠来,他们总该知道怎么样侍弄花儿吧。”说话间,他的目光转向病榻上的海澈。海澈睡得那样深沉,若非他的面色过于苍白,形容过于憔悴,林飒还真希望他可以这样安心的睡上一觉。
魔瑰花在案头摇曳着,柔柔的如水的月辉洒在它多彩的花冠上,映着海澈憔悴的容颜。
房间静得能听到尘埃落定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悄悄退出这房间,只有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魔瑰花与疲累的林飒伴着海澈入眠。林飒紧握着海澈的手,不愿与他分离。
是幻境也罢,是真实也罢。
在那一片正渐失生机的梦幻之森中,各色各类的植物在陆续的枯萎着。
海澈的元灵带着封印所造成的累累伤痕和剧大的痛苦坐在一片绿茵上。
只是这个“海澈”的手掌心中正小心翼翼的托着那丛所谓的“魔瑰花”,一付认真研究的模样。
他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的执念?是因为我对于他们的过份的执着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吗……同时,也让普通的人类……阿飒他们吃足了苦头……可是,你不应该杀了他,神祇是不可以随意取人性命的……”他深深的紫眸里满载忧伤。
与他容貌相同的光之疾大咧咧坐在他身边,道:“无所谓!这是人类咎由自取的,区区人类,竟然胆敢对着神祇动手,是那男人自己不想混了。蕾,人类有什么好的,他们总是对无聊的事耿耿于怀,才会产生业障。进入轮回转世又能怎么样?蕾,你还想看这花研究多久?那个传说,现在竟然真的有人类相信的话,我就是把它拿来了又有什么用处?”
花之蕾不以为然的笑笑,手按住了胸口:“疾,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人类虽说弱,其实却很强……能够承担业障带给他们的命运的,也只有人类而已。何况这是因为我的错,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了我的存在才会将他们带到这个境地。”
他温柔的笑着,草原上幻化出林飒等人的幻影。
一阵沉默之后,光之疾道:“先别管你的那笨女人和人类了。还有,你根本就没有过错!要不是你,以他们这一族的这副脸孔,若没有力量,只会消亡……之蕾,你就听我的话快点儿从这个身体里出来吧!否则,你……也许就来不及了。”
“很遗憾,我办不到。”
光之疾一怔:“为什么?”
“我已经被牢牢的锁住了……而且我离开,这个□□,他会死去。”花之蕾平静的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已经是联系在一起的生命了。”
“可是!”光之疾捉住他的手:“之蕾!别傻了,你再不出来就真的来不及了!难道,你要和这个已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吗?你这样!是在自毁元神啊!”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