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弱,封印则会越来越强。他的力量消失之时,便是他油尽灯枯之日!那时,他再也没力量与封印对抗,只能慢慢变成一堆白骨罢了!而你们就要眼看着他怎么受这种煎熬……现在想一想。我还真有点可怜那个小白脸呢。具然连死都不能自主!具然偏偏还不肯死……”
林飒闻言,心如刀割:“冰姨说表哥是为了个莫明的希望而活下来,他忍受的是怎样的痛苦?那与生俱来的力量和封印分明是将他的身体当成战场!该死!他为何偏要苦苦的忍受这样的痛楚?”
他重重一拳,发泄似的打在倪昊的小腹上,倪昊一声闷哼,软倒在地:“你?!”
“阿飒!”何朔惊愕的看着他。
林飒的眼瞳红红的,他盯着倪昊:“这是你应得的!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渣活的好好的?表哥却……像表哥那样的人却必须受这样的痛苦!这一切,全是拜你们姓倪所赐!”他飞起一脚,踢中倪昊:“为什么?!”
倪昊被他一脚踢中腰眼,就此昏去。
何朔看着倪昊,又盯住了林飒:“你就算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林飒甩手道:“我知道!”他狠狠的盯何朔:“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他猛摔牢门,走了出去。
何朔望着他怒气冲冲的离去,又低头看看俯在脚边的倪昊,终于蹲下身去,救醒了他。
倪昊睁开眼睛,当他看清眼前的何朔时松了一口气。
何朔微笑道:“阿飒走了。你似乎很怕他。其实你完全不必那样老实的回答问题。”
倪昊淡淡的道:“我不想死。而且,我恨!”他呆滞的眼里闪出凶光:“我恨倪佳!倪尊寿!还有径若雅!我要报复他们的无情无义!海澈,海澈欠我的还没有他们欠我的多呢!”
“你是恨他们没派人来救你吗?”何朔深沉的目光盯着他。
倪昊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们姓倪的人还真是自私自利……”何朔冷笑一声。突然道:“你知道什么能解除''绿翡翠''吗?”
倪昊“嘿嘿”冷笑:“你是为了林飒吗?哼!这世上除了浴水之泉,再没任何药物可以解毒……那个臭小子,就让他一辈子变成野兽好了!你也就别替他瞎操心了,小狐狸。”
何朔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你这个人还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就是有了一个优点——心直口快。”他转身走出,又扭头:“你要不想死的话,就求老天爷,让海澈能挺过去吧。”
倪昊冷笑着爬起来:“怎么我还有优点吗?”他这样想着,有些个自豪:“原来我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啊。”
何朔在大牢外遇到了林飒。他挺奇怪林飒没有走掉。
林飒迎了上来:“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何朔微笑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林飒道:“我是很想不睬你,一个人走掉算了的。不过,刚刚对你那么凶,还是要道个歉才放心的。”
他笑的很真:“报歉,其实你也是一番好意。”
何朔望望天空,月上柳梢头。他道:“天色已经很晚了,看来今天不能去找''魔瑰花''了。”
林飒道:“我们先回浪屿吧。我想再去看看表哥。”
“好。”
如果说白玫瑰像是在牛奶里浸过,那么对于这朵白玫瑰来说就错了。它岂止在牛奶缸中浸过。它那白净的花瓣润如玉,白如绢,轻如纱,恬淡如烟,宛如轻云一尘不染。
这朵花是玫瑰吗?如果说红玫瑰是鲜艳如同烈火,满满的炽热真情像绽开的赤霞一般,你又见过这样美丽而带着一点点忧伤气息的小红花吗?就像是童话传说中富翁为心爱的小女儿找到的小红花一样。这世上只有一朵。
如果说黄玫瑰像是草原上迎风起舞的黄衫少女,哪个少女有它这般如玉如英?
如果说蓝色是优雅与忧郁的结合体,怎么这颜色却像是溶入人心底的广阔呢?
如果黑色是高贵的像征,为何那隐透出的薄紫又写满了神秘与优雅?让人一眼见到永世难忘的深邃。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株被人捧在手心的花,没有人的目光从那上面能够离开。那明明只是一簇小小的透着神蕴的花卉,在众人的眼里却是五色缤至的——白、红、黄、蓝、黑。那是海澈的“五种玫瑰”的色彩。可是这枝头只绽开了一朵花而已。而且似乎它正一点点的流失着自己的生命,露珠般闪光的芳心在近乎凝滞的时间与空间里轻轻呼吸,伴着病榻上海澈的缓慢呼吸。
林玥的目光终于从花朵上移开了,她看着那托花的手,白的几乎透明的手。从那只手再看上去!
天!
林玥惊呼出声。
她不相信这世间还有第二个海澈。这是一张与海澈一般无二的脸孔,就连嘴角边的酒涡都一模一样。
不过,宁珑却发现了不同之处。她回望昏睡不醒的海澈,又盯住那人的眼睛。海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