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裘若渊身亡,好半晌都没人说话,程莠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向穆洛衡,道:“毒……下毒?为什么?”
穆洛衡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只觉刺眼,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知为何心里头闷得厉害,他盯着裘若渊惨烈的尸身,淡淡道:“我知他没安好心,但未曾想他会如此疯狂……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不会觉得我可怕吧。”
他问的诚然,眼神凄冷的有点落寞,程莠深深地看着他:“你……”
“师父!!!师父!!!太好了师父你出来了!师父!你快去看看吧!师兄他们打起来了!!!他们还把五师兄打伤了呜呜呜——”
“师父?!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师姐!贺大人!呜呜呜——”
狂奔而来的小七语无伦次地道,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把自己哭成了一个花猫。
程莠赶忙扶住一脸惶急的小七,追问道:“你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小七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袖子狠狠地抹了抹眼泪,语速飞快地说道:“方才,方才师父让我和五师兄去寻贺大人,但外面到处都是鬼影,我们就打算从断壁那边绕过去,然后我们在那遇到了三师兄和十四师兄!他们俩一直争执不休,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然后,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五师兄阻止他们,他们就把五师兄打伤了,我我,我没办法,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话,我只能回来找师父。”
小七不断地拿袖子抹眼睛,眼睛一圈被抹得通红,他从小就是个哭包,在山上没少被同门奚落,程莠一直对他颇为包容,觉得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个性——虽然这个个性很不利于他长成铁血男子汉——现在程莠也很头疼,说起来她也有一定责任,所有她决定不能再让这少年放任自流了。
程莠横眉冷对,板起了脸:“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好好说话,告诉我们师兄他们在哪。”
小七显然被唬住了,屈于说一不二的威严下,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握紧腰间的刀柄,指了一个方向:“现在他们打到了摘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