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出了我们的生命。
再次庆幸自己每日半小时的心理疏导非常有必要,我拼了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心态稳住,五分钟后回到了乐观的打不死的小强状态——呵呵,我什么时候这么虚伪了,其实心里伤心的要命。
我只想尽可能的表现出镇定。
举起手中剑砍向他家乡的子民,我不想这么做,我不能这么做,做人要有良心啊!
带着能演就演的想法,我跟着姬发他们一路追杀苏护一家来到轩辕坟。
虽然很对不起全程保护我的姬发,但我作为你们之中最清醒的人,唯一没有受殷寿PUA的人,心里还有着警察梦的热血少女,万万不能做出手染无辜者鲜血之事啊。
临近战事,除了训练,每日还要听一小时殷寿传销组织洗脑似的发言。质子们听自家偶像的发言听的热血沸腾,纷纷举剑当荧光棒一样支持呐喊,现场非常high。
所以三言两语压根无法阻止被殷寿PUA长达八年之久的他们。
至于苏妲己,我本意想带她远离战场,可还没等我靠近马车,苏全忠就拿剑砍向我,我见状直接撒腿就跑——当好人真难。
最后姬发和殷郊合伙儿把追着我撵的苏全忠砍死了。
轰隆的雪崩突如其来,只听谁喊了一声“快跑!”,但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雪崩,倒霉催的我被雪藏了。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交给报应。
就当我静静等待与佛祖网友见面,一道模糊而有力的叫唤声从头顶响起:“应兵!”
我想回应,但吃了一嘴的雪,非常冻牙。
算了算了,就算摆出一副乐观的姿态,可苏全孝的死深深烙在了脑子里,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让我难以喘息的场面。
哪哪都使不上劲,明明没杀人却觉得身心力竭,应该是冻困了,我失去了意识。
我没有做梦,意识恢复时……谁他妈多大仇多大恨给了我几个平生最不爱吃的大嘴巴子。
“醒了?”悠悠转醒中听见有人说,然后凑上来几个人来了个二三四重奏,“醒了?应兵醒了?”
就算醒了,再多赏一个耳光我又要晕过去了。
睁开眼就看见几张愈放愈大渐渐清晰的脸,首当其冲的是一脸担忧之色的姬发。
嗯……我甚是欣慰。
姬发将我扶起,我第一件事就是捂脸兴师问罪:“哪个兔崽子扇我耳光!你打什么不好你打我的脸,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我手拍了拍,意图将床板拍的砰砰作响来拔高我的气势,结果摸了一把冰凉,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雪地上,身下仅垫着一块不厚的毯子,边上燃着篝火。
妈的……这狗屁待遇简直了。
“我扇的,怎么了?”
听这浑天独厚的经典霸总音,都不用脚指头想就知道是我彪子哥。
我变脸比翻书还快,立马转换态度,笑呵呵道:“原来是我彪子哥,多亏彪子哥把我打醒,打的好打的妙,打的我嗷嗷叫!”
众默。
只剩篝火噼里啪啦声。
姬发咳嗽两声打破静默,看了我一眼:“看来睡一觉后精气神恢复的不错。”
“是啊……”鄂顺接道,“当时从雪里挖出你,你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大伙儿都以为你断气了……”
说话间,他默默饮了口酒,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郁表情,差点以为他们挖出来的是我的灵魂——怎么一副我已然不在人世的样子。
姬发像是注意到我无语至极的表情,赶紧岔开话题,举起酒皿高声道:“不说这些,我这杯酒敬我们的兄弟苏全孝。”
我也很想敬苏全孝一杯,但始终没一个人把酒递给我。
就在这时,崇应彪意外地开口回驳:“苏全孝是反贼苏护之子,他没有资格做我们的兄弟。”
这话让我眉头一皱,抬眸看向崇应彪,他脸上带伤,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他心里真的这么认为——不对,北方阵的质子个个对崇应彪唯命是从,跟群狼崽子似的,苏全孝更是个跟屁虫,只要崇应彪训练完毕,眼尖的他立马上赶着去给崇应彪捶背捏肩,崇应彪偶尔夸几句手艺不错,听到这话的苏全孝笑的更傻了,洗衣服的活儿基本是苏全孝承包,所以面对刺骨的河水他适应得很。
虽然我不知道崇应彪为何选择说这样的狠话,但我明白他心里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如果真如他口中说的那般,那给在洗衣服的苏全孝送肉干的又是谁呢。
我抿了抿唇,选择沉默。
他们俩人互相戳对方的痛点,一个骂对方一身大粪味的西岐农夫,一个回怼对方一身禽兽味的北崇猎户。
结果嘛,就是干起架来了。
呃……我麻溜爬走远离斗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