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又是如何识破我们的伪装?你不过一个阉人而已,原本可以置身事外,为何又要管这些百姓。”
面对张良的三问,薛尘早已想好了答案。
他咳嗽了两声,将嗓子里卡住的浓痰吐在一旁,微笑道。
“你的身份我是猜的,作为赵高手下做事的宦官,自然有赵高手中的情报网可探查,至于为何识破,先不说这位仁兄比寻常下人高壮这么多,单单是您的这个就能一眼看出来。”
说着,薛尘将手指向张良的靴子。
张良低头一看,自嘲一笑。
“呵呵,百密一疏啊!”
“至于为了什么..”
薛尘正襟危坐道。
“再下虽然是一名阉人,更是一名秦人,可能在张兄的眼中是个为虎作伥之辈,但请相信我。我也是穷孩子出身,要不然也不会被抓进去做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宦官,百姓的苦我如何不知,这灭六国的战争才结束没多久,刚有一点喘息时间,难道就眼睁睁看到无辜百姓去死吗!”
张良见薛尘诉说真心,这心里尽是微微有了些动容。
“所以,你是想拿我的人头去换百姓的命?”
“是!”
薛尘点头道。
“混账!子房,这阉人就是让我们去送死,你别听他的,宰了他,按之前的计划撤吧!”
樊不衷怒吼道,他可不想死在这儿。
有血性和怕死可是两码子事儿。
张良负手而立,转头望天,淡淡道。
“是啊~这里的百姓死了,不就是荒地无人耕,壮士穷途一饭难;肚里无食无人知,身上无衣有人欺。我自诩英雄,可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想要挥军千里山河在,不经挫折永天真,是我天真了..竟然,连一个宦官都比我看得透彻。”
张良叹息一声,转头道。
“好!我陪你去见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