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才华不如女儿,但是以后好歹可以做这李家家主,就是她想要为女儿谋个好去处。
只是放眼整个河东,就只有裴鸣轩可以堪称得上是最佳人选。
不过此时得孟氏倒是灵光一闪,河东得不行,颍川主的夫人也不是不行,况且如今她嫁来了河东,又是颍川主钟秉文的长姐,钟秉文如今上无父母,长姐如母,这钟南嘉想必也是说得上话的。
想到这儿,孟氏便立马换上了更为亲切的笑容,拉着钟南嘉的手像唠家常一样。
自然的问道:“听闻你有位胞弟,如今年岁集合啊?”
钟南嘉被孟氏这突然的热情,弄得有些尴尬,但也只是笑着回应道:“舍弟如今不过束发年纪。”
孟母心想,束发年纪,那便是与李如玉同岁,年龄上倒是有些小了,不妥不妥。
男子二十而冠,有为人父之端,女子十五许嫁,有适人之道。
今年过了四月,李如玉便也及笄了,正好到了适嫁年龄。
李如玉在一旁听着自己母亲闻钟南嘉这样的问题,只道她是好奇,却不曾想她已经在心里打了个小算盘,但是可惜的是算盘打不着了。
孟氏间算盘打不着,便没有要在聊天的欲望,她和钟南嘉随便聊了些。
但是大多数都是孟氏在说,钟南嘉在是时候的点个头,附和一二。
这一刻她只觉得好无聊,这孟氏就像是抓住她倒苦水一样,说她这几年如何艰辛,如何拉扯一双儿女。
随着孟氏越说越多,李如玉只觉得这样倒苦水,折辱了母亲刺史夫人的身份。
若是可以选择,她定然不甘心被人叫为浣衣女生的,她也是刺史的女儿。
她自认为比他人高贵一等,可惜她想要的东西她还是够不着。
见母亲还要再说,李如玉只好打断道:“母亲,这茶有些凉了,叫下人再添一壶吧。”
但是孟氏似乎没有领会到李如玉的意思,只道:“凉了,你便直接吩咐茹香再换一壶便是了。”
钟南嘉见孟氏似乎聊上瘾了,便推脱道:“我且去寻一下夫君。”
李如玉见钟南嘉要去找裴鸣轩,便到:“正好,我也有事找一下哥哥,想必他们再一处,不妨我与南嘉姐姐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