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今天子的野心,必然不会容忍地方势力做大。
既然早晚都要动手,那还是主场作战更有优势,趁贺寿之时取镇海节度使性命,无疑是牺牲最小的决策。
内殿中,众人又商议了约莫两个时辰。
直到把各个细节都敲定好,才在暗卫的护送下秘密离去。
而此时,距离寿诞开始已经不足三日,整个皇宫都被紧张氛围笼罩。
帝京的宵禁已被临时取消,为的就是方便迎接那些陆续抵达的藩王和节度使们。
在所有收到圣旨的封疆大吏中,定国公是最先抵达的。
一是挂念着自己孙子现在的情况,
二是以这种积极的策应,朝全天下的势力展示自己对当今天子的忠心。
毕竟,在一众封疆大吏里,他镇守的底盘可是离帝京最远的那一拨。可现在他却是第一个赶赴京城的。
这种冒头的变现,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证明他的态度。
帝京一座庄严宅院中,头发斑白,一身甲胄的定国公,正愣愣盯着在院子里练武的江穆。
一双虎目,不知不觉湿润。
“这,这真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喃喃的自语声,引来江穆回头。
“外公!您何时回来的?怎么不派人传个消息,我好去接您!”
“对了,您收到消息了吧?我如今在太学求学,陛下说要封个大官给我呢!”
看着眼前斗志昂扬的外孙,定国公这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做梦,擦擦泪花,欣慰道:“好好好,改了就好,如今你出息了,外公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