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普通的马车驶出城郊。
里面,江辰跟杨暮溪正相对而坐,闲谈说笑。
在经过了数个时辰的相处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无形中再度拉近。
作为男人,江辰很清楚,当一个女人不排斥自己进入她的隐私空间时,就离‘到手’不远了。
所以,江辰一路上都表现的很君子,谈论的话题也是精心挑选,让杨暮溪十分惊喜,深觉投缘。
好几次,她美眸中都流露出了被人理解的激动欢欣。
也是这番交谈,让江辰发现这个身手高绝,名满天下的杨掌教,为人处世十分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一根筋’。
只要认准了什么东西,就会固执到底,哪怕因此遍体鳞伤,也不放弃。
嗯,这样的性格,要是遇上无耻骗子,怕是会被骗的很惨……果然还是让她进宫比较稳妥,至少朕对她没有恶意,还能给她保护!
就在江辰盘算怎么套路杨暮溪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马车拐进一条清幽的巷子,里面只有一户人家,门前种满湘竹。
“王爷,我已经到了,您送到此处就可。”杨暮溪调下马车,摆出送客姿态。
江辰对此早有预料,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杨掌教,咱们相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就这么直接赶我走,不合适吧?”
杨暮溪神情一怔,美眸浮上抹纠结。
自己毕竟是江炎送回来的,直接撵人,确实有点失礼,有违待客之道。
思索片刻,杨暮溪利落道:“好吧,你进来吧。”
“不过先说好,你不能在这待太久,我去给你沏杯,喝完就走。”
江辰点头,笑容满面的进门,看向杨暮溪的视线带着一抹火热。
人都进来了,什么时候走还不是他说了算?
杨暮溪被江辰盯的浑身不自在,脚步飞快推开大门,只想早点送走这个不速之客。
江辰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踏入小院内,身边的侍卫等人则是在他的指示下守在了门口。
院内正堂。
两人对坐于桌前,中间摆着两杯清茶。
“江炎,我身无长物,家里的茶也都是随便买的,若是你喝不惯,也不用勉强。”
“无妨,本王并非矫情之人。”江辰朝杨暮溪眨眨眼,嘴角露出抹坏笑:“再说了,杨大主教亲手泡的茶,世间难寻,本王又怎会不珍惜?”
闻言,杨暮溪发丝下的玉白双耳瞬间涨红,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
脆生道:“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快点喝,喝完了就走。”
“现在天色不早了,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江辰挑眉,无视杨暮溪的催促,四处打量,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这屋子也太过简陋了,能住的舒服吗?本王明日让人给你送一些家居摆件来吧?”
杨暮溪一怔,旋即轻声拒绝道:“不用了,我乃修道之人,不重这些外物。”
江辰不能接受这番解释,还想再劝,就听见杨暮溪又道:
“江炎,你是皇亲贵胄,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可这天下间如你一般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我,还有更多的贫苦百姓,都是这般生活的,所以,你不用做这些无谓之事。”
“倘若你真的钱多到可以随便挥霍,我更希望你能拿去帮助那些真正困苦的人,而不是用在我身上。”
江辰皱眉,直接道:“你对我的好意,似乎有些抵触,是因为我王爷的身份吗?”
杨暮溪露出抹清浅笑容,摇头道:“并非如此。”
“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些身居高位之人,吃穿住行都是受了万民供养,既然如此,就应当尽己所能回报万民。”
“而不是肆意挥霍财富,无视民间疾苦。”
“所以,我不是抵触你的好意,而是不喜欢有人滥用权力,肆意挥霍。”
说完,杨暮溪似乎是怕伤到江辰,急忙又补了一句:“当然,你不一样!”
“我刚才的话,并不是……”
但她还未说完,桌前的江辰就突然逼近,侵略性十足的握住她雪腕,目光灼热道:“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杨暮溪羞窘,肌肤相贴的炙热温度,让她心慌不已。
闪躲道:“你,你快喝,喝完了就走。”
“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我拒绝回答。”
“这就赶我走了?”江辰眼眸闪过抹危险。
杨暮溪却并未看出,摆出冷淡的模样:“当然,我一人独居,不方便你多留。”
“嗯,那好吧。”江辰松开她手腕,心道不能逼的太急,缓缓起身后,从袖中掏出个木匣。
语气分外温和:“这是我特意为你雕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