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这是怎么了?
七岁的盛文帝被吓尿了裤子,钻进旁边太监的怀里不肯露面。
想想也正常,七岁放在现代不过是一年级的小朋友,见到一身杀气的军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但别的孩子可以这样,他不行,他是大盛的皇帝啊!
任谁看见这种场面,都会心灰意冷。
想当年,重华帝登基时才不多十岁,外忧内患,金人都快打到上京了,他尤能安坐在宫中,稳住军心。
如今再看到这样的新帝,叶清心中五味杂阵,要不是足够的信念支撑,他恨不得马上上交军符解甲归田。
藏在后面的太后闻声赶紧跑了过来,抱住儿子不住的安抚。
“将军莫要生气,皇上年幼第一次见到将军有些害怕,下次不会了。”
叶清面色凝重的道:“皇上、太后放心,臣……定会诛杀叛军,平定天下……”
齐氏点了点头,护着儿子回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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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接风宴,小皇帝干脆称病不来了,由太后的亲兄弟,也就皇帝的舅舅永平侯——齐凡代为主持。
这人之前只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当了国舅爷也没什么出息,接风宴搞的像下九流的青楼妓坊似的。
一群衣不蔽体的舞女,围在官员身边扭动腰肢,更有甚者直接坐在了大腿上拿嘴喂酒,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叶清气的双手发抖,差点捏碎手里的酒杯,忍了半刻钟后终于忍不下去,猛地推开身边妖娆的舞女,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宫宴。
这还是他记忆中的上京吗?是他父子俩拿命来守护的大盛朝吗?
齐凡吓了一跳,连忙派人去询问究竟,是不是自己照顾的不周?
那人追上叶清还没开口就被叶清一脚踹飞出去,没了半条命。
第二日叶清便整军出发,直接奔向前线。他不敢在皇城待下去,他怕自己的信念会被那群人毁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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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军这边大军也开拔,数万名士兵加上辎重马车横渡黄河。
河面上的冰有一尺多厚,上面还有一层积雪,马车压上去也能禁得住。
过了黄河就到了冀州境地,从这到上京只有五百里地,行军快的话最多五天就能打到皇帝的老巢。
夜晚大军在沭阳县安营扎寨,当地的百姓快吓死了,纷纷收拾了行囊往附近的山上跑
结果跑到半路发现大军居然没进城,而是在县外安营扎寨。
有胆子大的人回到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发现大军已经默默离开了。
百姓们啧啧称奇,自古以来官家打仗,受苦受难的都是他们,不少军队更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何为粮草先行?
先锋军队抢夺百姓的粮食,边打边抢,就像杨元庆那般,自然是不费一分银子。
打仗其实就是打后续储备,打银子和粮食。
承天军有东州盐场养着,财大气粗粮草不用担心,铠甲也都配备齐全,就连兵器都是最好的,谁还惦记老百姓那三瓜俩枣。
军帐里,热腾腾的水刚烧开,马震威泡了一壶茶端上去,
方桌围坐了一圈人,为首的宋玉竹单独坐在一处,赵骁和许定坤坐在他的下手两侧。后面便是三位副将,加上辎重守安丰。
“从夹门沟到如意坡有一条坡路,是天然的冲杀之地,若是我们能在此设伏,战马冲下,必定会占领上风。”许定坤拨着沙盘,模拟出当地的地形。
副将杜冲道:“可是咱们离这个位置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探子来报上京的大军已经开拔了。”
许定坤:“所以,咱们必须快他们一步。”
赵骁:“去通知所有将士,明日急行军。”正常行军每日能走四十里地,急行差不多能行八十里,赶在日落前差不多能到这里。
马震威:“是!”
柴戎似乎有话要讲,抬起手,又放了下了。
宋玉竹问:“柴副将有话说?”
柴戎挠挠头道:“属下……属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日叫你们来就是为了商讨的,但说无妨。”
“许老将军说,这里设埋伏,可路上的雪太大了,军队行过会留下脚印,一旦有敌方士兵探路,很容易发现。”
许定坤捏着胡子道:“这是个问题。”
行军打仗,两军都有探子,如果发现路面异常,盛军自然会提起警惕,对面若是不强攻,他们埋伏也没用。
赵骁道:“不如我先带一部分人马正面交锋试一试,若是打不过就撤军,他们追上来,其他人就在这里设伏。”
许定坤道:“此法可行,不过你要冒些风险了。”
两军交战,战事随时变幻莫测,就怕到时候想撤,也撤不回来。
杜冲道:“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