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为什么有些事情,你不肯给我说。”顾心迟认真地盯着她。“不是有些事情,江江是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在江江心里究竟算什么。”
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自嘲。他又开始抱住她,在她的脖颈处蹭来蹭去,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后在主人面前撒娇摇尾巴的大狗狗。
江冉仪听着顾心迟在自己耳畔的低语,那种复杂的心情再次涌了上来。
在她的复仇计划里,顾心迟是达成计划的最重要一环,眼前的他,是她最讨厌的人——白小合的孩子,而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比她以为的还要重要,她能怎么办呢。
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有些事情,确实没必要和别人说。”
“而且......”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将那句话说出口,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同时也是在警醒自己。
“干嘛要越界呢,干嘛要把自己这么当回事呢。”
这句话会有多伤人,她当然知道。但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最不能逾越的就是那道雷池——情感的雷池。
果然,她察觉到顾心迟浑身一僵,原本暧昧旖旎的氛围就这样被她强行破坏。
顾心迟的声音瞬间就沉了下来,“江江,你知道不知道,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话。”
“所以呢?”
“也没事。”顾心迟强行让自己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耸了耸肩,混不吝地说:“我只是想告诉江江,江江如果不开心的话,我可以让江江开心起来,暂时忘记烦恼。”
江冉仪浅浅一笑,反问他:“怎么忘记?”
顾心迟原本放于她腰部的手骤然收紧,情不自禁地低头咬上她纤细的脖颈,暗示意味极其明显。
“江江,你生日的最后一个礼物,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么。”说着,他握起江冉仪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皮带上。
江冉仪愣了一下,耳根有些微红,装作若无其事地调侃:“小朋友,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可以这样解决?”
“那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热衷于此,人类进化了这么多年,唯独干这件事怎么都不腻。”顾心迟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强词夺理。
他继续走进一步,将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
“而且,江江的安眠药不是吃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么,我来当江江的安眠药好不好,让江江睡着。”说到这里时,顾心迟声音低哑,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情.欲。
当温热的呼吸拂于耳畔,江冉仪瞬间呼吸一滞,顾心迟说得确实不错,这确实是一种很好的纾解情绪的方式。她心里藏了太多事,一直都很压抑,好像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暂时忘记一切,好好放纵一次。
终于,她的眼睛再次聚焦在了顾心迟身上,她踮起脚尖,双颊微红,轻轻地吻了上去。
卧室里,当顾心迟将全身的衣物褪去时,江冉仪的心跳快到将近窒息。他的手轻轻地落于她白衬衫的扣子上,她不自在地握住了他的手,像一只过于敏感的猫咪,警惕地看着他。
顾心迟勾了勾嘴角,但并无笑意。
“干嘛要越界呢,干嘛要把自己这么当回事呢。”
江冉仪方才的话此刻不断在他耳畔回响,情到浓时,就这样被刺了一刀,他的心抽痛到快要窒息,难以愈合。
所有的伤心与怒意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偏执与占有,抑制已久的心火,此刻成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与上次温柔青涩、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同,顾心迟这次没有给她任何反应与过渡的时间。
他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牢牢束缚举至头顶,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探入衬衫下摆的边缘,迅速攀上她的腰肢,微微用力,而后继续攀升。
“咔哒”一声,他熟练地褪去了她背部的金属环扣。接着,手又迅速向上掀起,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他当然知道,江冉仪哪哪都碰不得,刺猬型人格习惯强行将自己包裹,本能地抗拒外界触碰,抗拒过度接触。
6月8日那天晚上,同样在这张床上,他和她都双颊微红,顾心迟第一次尝到这种事的乐趣,因此不加节制。
他身下的江冉仪纯情得像只兔子,沉沦之时眼睛充满了矛盾,这是她截然不同的一面。
顾心迟爱死了她那样的眼神,他也深知,她内心有着很强的羞耻感,所以她才会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她不知不觉间将双腿并拢,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这是一种防御性很强的姿势,同时轻轻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想让自己发出那样的声音。
可顾心迟不会让她如愿。
此刻,江冉仪浑身一颤,顾心迟的吻已经开始侵入她的耳畔,她的脖端,不断向下......
她当然察觉到了顾心迟情绪的不对,今晚的他过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