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学校已近在咫尺,他单手打了一把方向,越野车开进校门,径直停在了教师公寓外的停车位上。
车子熄了火,钱香林看着男人依旧捉住她手不放的场景,泛着水光的莹润杏眸里透露出疑惑,张了张口还想再问。
下一刻,赵沉倾身前来,堵住了她的樱唇。
钱香林下意识想躲,但她躲避的路径却被男人精准捕捉。
对方干燥的指腹捏在她的下颌,男人的荷尔蒙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将她整个身子尽数裹挟。
“唔……”
钱香林不太会换气,肺活量也不高,眼看快要呼吸不过来,赵沉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他与她额抵着额,呼吸沉沉的,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她无神湿漉的眸眼。
饶她大口汲取新鲜空气,时不时吮向她唇瓣的力道仍然又重又大,堪称粗鲁野蛮。
钱香林完全无力招架,她又才刚退了烧,身子绵软失力,一场车内的热吻下来,娇躯止不住地颤抖发软,心跳就没慢下来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力气对着赵沉嗔怪:“你干什么啊?”
她甚至连“哥哥”都不叫了,可明明是她先开始的。
就像十二年前他们的感情,也是由她先拉开的帷幕,怎么能在尽情戏耍过他后,就什么也不承认呢?
赵沉盯着她,目光一错也不错,一手扼住她方才捣乱的左手,准确地放去了她先前作弄他的位置。
昏暗的车里,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得厉害:“香林,是你先招惹我的……”
钱香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先前无聊的时候摸裤缝,摸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小脸一红,识相地低头认错:“哥哥,怪我之前没注意,是我以前摸习惯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赵沉呼吸一窒。
听听这个小没良心的在说什么话。
钱香林确实有摸裤缝裙缝的坏习惯,或者说她一发呆,手指头就闲不下来,总想要找东西摸一摸,戳一戳。
这个恶习最早在她上学的时候就出现了,具体表现在做不出题、听不懂课的时候,那如同犯了多动症的指头就会开始乱动。
她经常会摸破自己的裙边,或是裤边,留下或大或小的烂洞。
以前,母亲经常会帮她缝,缝完又破以后,索性给她买新的裙子和衣裤。
后来,母亲去世了,钱香林衣服上出现破洞的频次也变得更多,这回帮她缝补的人变为了赵沉。
赵沉也有想过索性帮她改掉这个坏习惯,可惜没能成功,或者说成功了一半。
他成功地将钱香林摸裤缝的对象变为了他自己。
也正因此,钱香林话里的意思本是指她自己有这个乱摸的坏习惯,而听在赵沉耳中,却变成了她有乱摸他的坏习惯。
他缓缓低下头,在她饱满白洁的额上落下一吻,喉结滚动:“要是我介意呢?”
钱香林微诧地抬眸看他,却被再次紧摁住了还没有伸回的小手。
赵沉重新吻住她的唇,一下一下吻得更重。
温烫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从她下巴上覆去了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光滑柔嫩的颈部肌肤。
车内的光线更暗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如同一头猛兽蛰伏,他的那两只手背上青筋紧绷,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