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强说服力,钱香林还特意拍下自己手背上尚未摘掉的医用平口贴发了上去。
接下来,热闹嘈杂的评论区里果然又开始歪楼起来:“原来是这样,嗐,白兴奋一场。”
“螺螺去西乡玩啦,要注意保重好身体呀!”
“西乡有什么好玩的吗?螺螺怎么去那里了……”
……
钱香林挑了几个老粉的评论简单回了一下:“出来玩两天散散心,马上就要回去啦。”
说实在话,这个不露脸的博主账号实际上就是在打合约的擦.边球,她一直以来都很小心注意,从未翻过车。
眼看临近年中与娱乐公司的合同协议期满,钱香林就更不敢出任何差池了。
因此哪怕那个省道的视频显而易见可以带来无数热度,她也不敢轻易承认下来,情愿全盘否认。
另一边,赵沉已经唤了她好几声:“香林?”
钱香林下意识掐灭屏幕,抬起头,闻声看过去:“怎么了?”
“在看什么,那么认真?”赵沉开着车,含笑的目光从她手里握着的手机上一掠而过,一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说到晚饭,钱香林其实没什么胃口。
她挂了半天的水,早就已经腰酸背痛,只想早点回去休息。
“不吃了吧。”她摇了摇头,嗓音软软懒懒的,“我有点想睡觉了。”
赵沉空出右手捉住她的左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
又拉到自己唇边,缓缓低下头亲了亲她软绵的手肉:“好,那你回去先睡一会儿,我给你煮些清淡点的粥喝。”
男人握住钱香林白嫩无骨的小手就不肯放,一口又一口地亲着,像是想把人拆骨入腹吞吃了似的,亲在皮肤上还酥酥麻麻地痒。
他的唇瓣柔软微凉,钱香林一时有些遭受不住,痒得直想缩手。
她困意全消,手机丢在一旁也忘了继续去看,试图将手从赵沉那再抽回来:“痒,哥你好好开车呀……”
赵沉偏头看了一眼。
只见钱香林侧转着身子,笑蜷成一团儿,露出白皙细嫩的脖颈,以及开敞衣领处大片遮不住的无暇锁骨肌肤。
几缕含有光泽度的软软碎发从她饱满流畅的脸颊两旁垂落,更衬得那小脸精致柔美,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涂上了一层细腻的珍珠粉,娇媚可人极了。
他舍不得再闹她,依言放下了手,但是握着她的指节却始终没有松开。
大手包着小手,就那样不容拒绝地置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钱香林的手背处是男人温热的掌温,手心底下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布料,就那样与对方结实有力的腿肉相贴。
恍若都能透过那层碍事的裤子深切感受到属于男性的滚烫体温。
天更加黑了,路边的夜灯接连亮起,昏黄的灯光穿过车窗,打在赵沉握着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赵沉是钱香林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优秀的男性向她示好,诚意满满求.爱求婚的也有好些。
可钱香林判断他们能否待在她身边的唯一标准,那就是对方是否能派得上用场,毕竟有用处的男人才值得她付出宝贵的时间虚情应付。
而无论是谁,都没有像她当初利用赵沉转移母亲留给她的钱时那样牺牲巨大。
她把自己都给了他,虽然赵沉起先一再拒绝。
也不能说拒绝,毕竟这个男人想她想得要命,他只是正直保守地认为她还没有成年,无论如何也不愿进行到最后一步,生怕她日后会为此感到后悔。
他是那样固执守旧,硬生生守到了她过十八岁生日。
然而钱香林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究竟是怎样想的,明明她都等到了成年,明明都将赵沉卡上藏的母亲那笔钱成功转移回了她的名下,明明她都无需再为了这些事去刻意讨好趋附对方……
她已经可以不再需要他了。
可当年在自己三月份的生日一过,她还是迫不及待地就与赵沉滚在了一起。
或许那时,她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吧。
钱香林的记忆力从小到大一直都不太好,过去的好些事都不记得了,当下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些,自己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赵沉。
她这样想着,小手当下无意识地扣摸起男人的裤缝。
钱香林的动作自己无知无觉,然而被她抚触的赵沉却连宽阔的背脊都僵硬了起来,一股陌生的颤栗从他的尾椎直冲至天灵盖,简直令其头皮发麻。
赵沉不得不张开手掌禁锢住她乱动的指尖,牢牢地摁在自己的膝腿上。
他的力道有些大,钱香林回过神来,吃痛地缩了缩手,可还是没能收回来。
“哥哥?”她小声又奇怪地问了句。
赵沉面色微沉,暂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