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啼啼,一脸期冀望着知宁。

知宁啜饮了口茶,神色散漫揉捏着太阳穴质问:“你娘亲此番病重,你毫无依傍,还要拿了身契求去,你口中团聚的家人,怕不是你的娘亲,而是那个可以与你两相厮守的人吧?”

云儿嘴角一哆嗦,她眼神闪躲,知道骗得了那几个守门的小厮,骗不了眼前的女主子,哪怕心中有鬼,仍旧不肯轻易松口:“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婢子在这世上只有娘亲一个亲人,什么两相厮守,婢子听不懂。”

“那这耳铛是哪儿来的?”依雯上前将她耳上的坠子扯了下来,云儿痛呼惊叫起来,依雯手下没轻没重,这坠子又十分结实,倒是把这云儿的耳垂划拉出了一条血口子。

依雯用帕子擦了擦呈给了知宁过目,是上好的南洋珍珠,层层累丝工艺,低调精致,仅凭这府中下人的月银,根本买不起如此贵重的首饰。

知宁不曾有过这样的首饰,府中也没有丢失物品,若这云儿没有将府中东西偷出去变卖,那便是有人送给她的。

能送出这样的首饰,想必此人非富即贵,知宁暗自分析,觉得有些难办。

对面的云儿紧抿着唇,幽怨地看着眼前几人,怒急攻心瞪起了圆目:“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看这云儿又有发疯的征兆,依雯挡在知宁面前叱道:“什么你的东西,你是这府中婢女,别说是一两个首饰,连带着你身上的皮和肉都是小姐说了算。”

“小姐,您要是放婢子一马,婢子保证守口如瓶,绝对不说小姐半分是非。”云儿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破罐子破摔的神色,“不然,就别怪婢子翻脸不认人,将小姐的私隐捅了出去。”

依夏和依雯对云儿的威胁十分恼怒,要不是见小姐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俩人真想冲上去给这云儿一个大耳光,叫她知道胡搅蛮缠的下场。

知宁看着眼前这云儿一副志在必得、含沙射影的模样,倒让她平白生出一些不详的预感,私隐?关于她的私隐,可多的很。

她只眯着眼试探地问道:“你一口一句小姐,可是认为我至今还是待字闺中不成?还是说我将你送去伺候姑爷,你遭了姑爷的冷落心生恨意?打心底里不认同这姑爷?”

若是那举人开罪了她,让她心生怨怼,那还好说,若不是……

那只能顺藤摸瓜探一探这丫鬟的口风了。

云儿冷然一笑回答:“小姐如今和待字闺中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放肆。”依雯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抡着手给了云儿一巴掌,娇嫩的肌肤上立时显出了红色的巴掌印。

“依雯姐姐尽管打,只要小姐肯放我出府,挨上几个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不放我出去,小姐的事也迟早会暴露。”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依雯撸起袖子,准备再给她来几下,却被知宁扬声唤住:“住手,给她松绑。”

“小姐。”依雯不满地喊出了声。

依夏登时投了个警示的眼神过来,平日里在知宁面前,两个丫鬟因为知道这场婚事的来龙去脉,并没有改口,没想到竟被有心之人察觉出了蛛丝马迹,依雯噤声,愤恨的上前给云儿松绑,她低咒一声:“你要是再发狂症,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知宁招呼依夏去将云儿的身契拿过来。

云儿松了一口气,轻蔑地笑笑,全然没有了做丫鬟卑微的情态,抹了一把脸大大方方行了个礼,“婢子多谢小姐。”

知宁捏着手中陈旧的身契,在云儿面前晃了晃,寒声道:“想要拿走,很简单,将你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就将这身契给了青楼的老鸨,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你去那最下等的窑子里,到时候,我看谁能来救你。”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将云儿震得脑袋发晕,本以为三言两语能将知宁拿捏,毕竟她认为她所知道的事,是这府中最大的秘密,没想到眼前这位小姐比她想象的更有手段,将她所行之路堵了个半死。

当初这位三小姐在袁府中是出了名的心善,她在外院当差,每天都能听到阁中欢声笑语,听说三小姐不爱管束下人,只要不犯什么大错,都不会挨罚,至多也是罚去外院当差。

她娘亲在这府中没什么人脉,搭不上袁家主母的线,分不上什么好差事,长年累月在这外院熬着,连带着她也只能在外院干些粗使的活计。

她多想进那伴月阁伺候啊,可是抢着进伴月阁的丫鬟很多,不是牵线搭桥进去的,就是能力出众被挑走的,她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能在知宁面前露脸的机会,抢了依夏的功劳,得以照顾那病倒的举人,本以为能多献点殷勤,获得几句夸赞,没想到反遭了那男子的嫌弃。

他不止在伴月阁中嫌弃她,在望斋中更是对她避如蛇蝎。

明明是三小姐夸赞她们姿色清丽,许诺将来若是能被他看上,便扶她们做这府中的姨娘,到头来,她却连他书房门都进不去。

她在这望斋中终日无所事事,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