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也是很敬重姐夫的。可如今他做人做事,真不像话!
府中人当他是主子,他自己的腿却总跑去赵家。若赵家懂得感姐夫恩情,也就罢了,却偏偏出钱出力,被人当了冤大头!”
说到这里,秦素月便也懂得二女的巧计。
接过话头:“说心里话,寿哥虽是孙姓,那也是赵家的血脉。有寿哥在,何愁赵家的一锅饭?赵婆子伶不清,整日要钱要物都贴给端肃的另外两个兄弟,又曾给过寿哥什么?”
“赵家待你和寿哥轻慢,不也是瞧不起他赵端肃?真要金贵,当初又何必让他出门做赘婿?”
窗下的赵端肃颓然滑倒,顺着丈母娘的话回忆起来。
早前寿哥体弱,不曾大办三朝,但是一腊时,赵家人也露过脸。
当时宴堂,母亲带了什么过来给寿哥镇寿?
没有。
他搓搓脸,记起母亲不仅没带东西,还搜刮了他身上的银袋子,扬长而去,从头到尾,都没关心些寿哥究竟如何。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可我是娘的儿呀~~
正矛盾着,却听里边还在继续。
秦素月坐得很稳,茶汤抿过,“要我说,端肃可留,孩子可留,可赵家不能再沾染了。逢年走节不得已,素日便疏远些。元娘,今日这话,你不必与端肃说,只看他往后表现。若是他脑子再不清楚,一纸和离,且送他归去寻赵家人种地去吧!”
啊!竟这般严重!
赵端肃心头暗叹:今日这临时归家真是来对了。
他撅着腚,一点点往后挪去,一等下了长廊,憋着长气跑出好远。
屋内确定他终于去了,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齐齐抿嘴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