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离哥心中一揪:“公子,我马上带您去找尤大夫!”
“他……说……说了什么?”“谁?您说苏老先生吗?他说……说谢谢公子将苏姑娘送回来。”“呵。”沈烨无奈地一笑,自己就多余问他,苏藿会说些什么,想想也能猜出来。
沈烨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艰难道:“你注意派人……留意苏家的动静……千万……千万不能叫他们……把信寄到苞茅山。”如果叫苏芷知道了这一切,她这下非得真跟自己拼命不可。
沈烨:“走吧……”离哥放下帘子,长叹一口气,驾着马车快速离去。
周太延怎么也没想到,沈烨竟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苏玉言从牢里带了出来。韩莹莹一案最终以其精神崩溃,以致自杀身亡为由草草结案。偏偏此时,自己最大的仓库也被官府给查了。
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窝点,就这么被一锅端了,周太延损失巨大不说,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多方打通关系方才把这个事儿给压下去。他直觉地肯定,这些事通通与沈烨脱不了干系。
此前一直以为,沈烨不过生意做得大了点,可如今看来,他的势力恐怕早已伸及到官府。他连自己屯鸦片的仓库都摸得一清二楚,天知道他手里还握着什么牌!
笼头巷里,一间普通的民房前,有人敲响了大门。
“谁啊?”魏哲正在火上煨着药,听见敲门声,立刻放下蒲扇跑去开门。
“先生?”看着来人,他一脸诧异。姬明还是如往常般,身姿挺立,面色平和,但又似乎有种不同于往常的严肃。“乐水,抱歉我不请自来了。”“先生这是什么话,我就怕请都请不来呢!快请进快请进。”说着热情地往屋里请。
“儿啊,谁来了呀?”魏哲的老母亲听到动静,在病床上虚弱地唤到。“娘!姬先生来了。”
魏哲将姬明请去见了见自己的老母亲。这些年母亲患病,姬明可是没少照顾,近日娘的病大好,也是多亏了他给介绍的神医苏藿。多年交往下来,魏哲和他的母亲既佩服于姬明的深明大义,又感激于他的不吝援手。
魏哲娘见着姬明来了,高兴得精气神都好了很多,姬明怕她累着,没坐多久便和魏哲到前厅说话去了。
“先生此次到访,不知有何赐教?”魏哲起身替姬明倒茶。
氤氲的水汽从茶杯上蒸腾而出,他注视了半晌,若有所思地道:“乐水,我们俩认识多久了?”魏哲一怔,没想到姬明忽然这么问,他挠挠头,笑一笑:“说起来得有五年了吧。”
五年前,姬明还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书生,彼时他还未因《谏迎神兽书》名震熹州,可魏哲就已折服于他的风骨和胆识。
“初时,先生还未赏识于袁总督,但从那时起我便知,先生日后绝非池中之物。”姬明哼笑一声,摇着头似有无奈:“五年的时间,乐水,你我相交整整五年。有些话,我是看在这五年的情分上才来同你说的。”魏哲奇怪地看着他,心里越发迷惑起来。“不知先生究竟所指何意?”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姬明今天看他的目光带着有意无意的审视。
“前几日,官府在南仓查获了一批鸦片,这件事你可有耳闻?”他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道:“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先生此话当真?”
姬明往后一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听到这件事,你好像并不惊讶。”
魏哲愣了愣,慌忙牵出一个笑:“先生说笑了,这……同我也无甚关系啊,有什么好惊讶地呢。”
“是吗?!”姬明忽地拂袖起身,睥睨着他,目光凌厉:“乐水,南仓一事并非偶然,袁总督早有决心要彻查鸦片走私,就从他周太延下手!周太延鸦片生意的关系网我已是心知肚明,你以为还能瞒得住?”
魏哲顿时脸色刷白,扑通一下,跪在姬明面前:“先生……我……我……”他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全乎话,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他举起袖子胡乱擦了擦,继续道:“先生,我也是听命于人啊,这些事儿,我都只是在中间跑跑腿、递个话,别的真的一概不知!”
姬明冷冷地看着他:“一概不知?乐水,你最好同我说实话。官府命我秘密调查此事,可我没料到,你竟也攀扯其中!于公,禁烟势在必行,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罪责难逃。可于私,你叫我怎能一点也不顾及与你这五年来的交情呢!”
“先生!”魏哲咚一声在地上磕个响头:“是乐水未遇明主,方才误入歧途,还请先生指一条生路!”
姬明背过身子,不去理会他:“现在官府能将周太延的窝点端了,查到沈平海头上只是迟或早的事。为今之计,只有将功补过,若你能交出沈平海与周太延私通的确切罪证,我定保你无事!”
魏哲顿住了,眼珠子转了转,权衡着整件事情的利害。
姬明看着他,心中早有了计较,沉声道:“当然,你也可以向你家主子通报,趁早留好后路。但我现在既然敢跟你说,便是他沈平海无论如何都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