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对母亲的供养还比不上他在碧瓷楼里的姘头。这边母亲于病榻含泪守望,那边厢却在花楼绣床上游龙戏凤;这边母亲一日三餐都不能裹腹,那边厢却给相好的花姑娘们玉鈿金钗、锦罗绸缎好生供养。老母亲日日流连病榻,可她心头最记挂还是她的儿啊!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儿,是她抱在怀里喂养大的孩儿。她为他卸下钗环,为他浆洗衣裳,伴他夜读,哄他安眠,那是她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啊。‘我的儿啊’!”
说书先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抖着嗓子长啸一声。女宾席上响起了低低的呜咽声,有那心软的姑娘家妇人家竟禁不住泣涕涟涟,不断以帕拭泪。
“常言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舐犊情深本是人之常情,而那沈家孽障,于父不敬,于母不孝,不事人伦,违逆天命,犯下恶行累累,罪孽滔天,真可谓人人得而唾弃之!”
“好!”随着惊堂木一落桌,堂子里响起一片叫好声。
“够了!”苏玉言忍无可忍,腾地站起来。
众人都安静了,纷纷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