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是有过一段,现在只是朋友。”
温柔极了。
年轻女孩嘶喊起来:“那你也不能把她喊来喝酒!她今晚一直在看你!你不可以再和她联系!不可以做朋友!我不要见她!”
墨迈步过去,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荣世抬起眼,愣住了。
墨静静地看着他们。
女孩转过头来,满脸泪水。
是漂亮的,有一双骄傲的眼睛。也只是如此。
女孩看见她,愣住了。
热搜上,总有墨出现。
墨刻意等了一会儿,保持了一种沉默。
第一次,她胜过荣世,掌握了人与人之间无声的博弈。
然后她对他们淡淡的微笑。“荣老板,好久不见。”
心在流血,已经千疮百孔。
荣世那一种神情,逃避,困惑,流连。
墨乐极,笑容越来越深。
她恶劣的报复心驱使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她露出那一副深不见底的目光,如同荣世一直以来的那样。“荣老板,你的名声越来越响,人人都在谈论你和你的新公司,他们说你要复出归来。”
荣世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只好虚伪地笑,说含糊其辞的话。“……不一定的事了。”
墨的笑容与他如出一辙,两人仿佛照镜子。
“那么,我祝荣老板生意兴隆。”
荣世对她道谢。
墨此刻已心如死灰。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了,始终掺尽谎言。
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门在背后合上,电梯刚刚抵达。
他没有追来。
他当然不会追来。
正有年轻女孩依偎在他怀里痛哭。
她想问他,为什么。
这种事,哪有为什么。
一个人的心要喜欢什么,另一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墨忍住眼泪,暗暗想起至丞的话,一定要红。
一定要红。
让那些曾经欺压她放弃她的人,看到她无限风光。
她主动打电话向易立风道谢,谢他给了黄梦灵这个机会。
易立风正在国外参加会议。
他在大洋彼岸电话那端对她温柔的笑。“是你自己争气。”
“我要去天王星市参加黄导的训练,我们何时再见?”
“安心训练,等我回去。”
“好。”
去天王星市那天,至丞陪她一起出发。
落地,打车过去,按响门铃,一个高挑优雅的男人来开门。
看见彼此,两人心中一跳。
“是你……”
那晚在方恕的聚会上,给她递纸巾的人。
金介承笑起来,一双清明双眼,暗含精光。
他去接她们手里的行李,说道:“圈子只有这么大。”
他声音低沉,气质冷冽,有一种说不出的野性。
他带她们浏览楼上楼下,然后一路送到墨的房间门口。
“黄导下午到,其他几位演员也在来的路上,今天会集合。”介承说道。“我去做饭,你们一会儿下来吃。”
金介承演的是这部戏的男主角——一个借政治家庭背景爬至□□高层,又最终速速衰落的男人。
墨的角色是他少年时暗恋的姐姐,父亲的老战友收养的女儿。
介承还没从戏剧学院毕业,虽然已经拍了几部电视剧和电影,有了一些名声,却还没大爆。这次,也是他难得的机会,被黄梦灵看中。
要他从十五六岁的少年一直演到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其中经历时代变迁,沧海桑田,并不容易。
二十岁出头的他有一股难以掩饰的骄傲和韧劲。
黄导要介承和墨彼此亲密相处,培养感情和默契。
他需要介承有那一种欲望呼之欲出又忍耐克制的眼神。
“为了儿时暗恋,一辈子都在寻找和她相似的女人……也不知道那女人该是高兴,还是无奈……”墨卷起剧本,微笑着看他。
“当然是高兴的。”介承抬头看她。“大概女人都有这种梦想,有传奇男人为自己赴汤蹈火,一生专情。”
“难道男人没有这种梦想?风华绝代的女人,为他抛弃一切,甚至生命。最好,多一些这样的女人,后宫血泪史册翻开来,向他人一一炫耀,证明自己的魅力和权力。”
介承笑起来,声音低沉,好听极了。“却没人关心替代品们的眼泪。”
“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最最无可奈何的地方。”
墨和他对台词,从少年时期开始。
一直到介承三十多岁之前,墨的出场片段都穿插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