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我吧。”
陆大伯娘却不愿意,“你是不知道陈启芬那人的名声,她可不是你能掌控的!”
“这人能干得很,再说了,我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吗?”
陆山不服,甚至为了娶媳妇儿梗着脖子道,“你们要是不给我娶,就把我分出去!我去上门!”
“反了天啊你!”
陆大伯娘抬起手就要打这个不孝子,结果被陆山躲开了,还在那大声嚷嚷谁家儿子四十多还没个伴没个孩子的,顿时家里乱成一团。
小石还在一旁兴高采烈地拍着手,“打二伯!快打二伯!”
“好了!”
本来天就热,吃顿饭也不安宁,陆老大一声暴吼,大伙儿立马不动了。
“娶就娶呗!一分钱不花就能给老二找个媳妇儿,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嫁到家里,我们家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她?娶!”
陆山立马眉开眼笑起来,“那我下午就过去接人!”
陆大伯娘一听陆老大那话,也觉得有道理,听儿子这么说,虽然觉得着急了点,但早点过来也能早点帮着干活,多赚点工分养家啊!
“问问她房子怎么处理,是和你八婶那样把房子卖了还是把房子还给生产队,家里的东西能多拿就多拿,一次搬不完就多搬几次……”
当天下午陆山就把陈启芬母子带过来了,母子二人的东西并不多,至于房子她卖给姨婆了。
晚上二伯娘来家里说事儿成了,以后就看老大家的热闹时,路果果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这么快就成了?二伯娘早上去的吧?下午人就嫁过来了?”
二伯娘见她这傻样儿,忍不住掩嘴直笑,“大人嘛,办事就是快,总之这件事让她们俩都落不到好。”
娶了那么一个儿媳妇,陆大伯娘能饶了姨婆,至于二伯娘,她才不怕呢,陆家除了陆老大一家,其余几兄弟全部站在一边,人多势众,二伯娘压根不怕陆大伯娘。
陈启芬的确不是个好欺负的,陆老大一家的下马威没成,反而被陈启芬推翻了桌子,谁也别想吃饭。
但她对陆山这人挺好,陆山非常享受她对自己的好,所以在媳妇儿和家里干上的时候,他就在一旁装聋作哑。
短短几天时间,陆老大两口子仿佛老了十岁,上工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一问才知道被陆山媳妇儿推的。
可陈启芬脸上也带着伤,不用别人问就说自己被陆老大他们打的。
总之陆老大家的热闹成了生产队人的饭后谈点。
在陆大伯娘欺负不到二伯娘,只能去找姨婆,埋怨对方给自己推了这么一个儿媳妇不说,还想让对方把陈启芬的房子还给她,在利益面前,姨婆可不愿意退步,二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打着打着,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
这个瓜断断续续吃了一个月,在收苞米的时候才消停下来。
路果果被分到和陈启芬一组,按照辈分,二人是平辈,路果果喊对方一声堂嫂呢。
因为堂嫂有点多,所以路果果就叫的芬嫂。
陈启芬对自家人厉害,在外却是个比较讲道理的性子,“妹妹我看你单薄得很,这样,你来掰苞米,我来背,装得越满越好,我力气大,能背!”
“哦哦,好。”
路果果应着,开始掰苞米,陈启芬坐在一旁等她装满一竹篓后,才上前背到大路上去,往大路上一倒,就有人捡起来装进竹篓背向晒坝那边,这样一来一回路果果也刚好重新掰好一竹篓的苞米。
陆大伯娘见到后很不满意,在歇息的时候特意拉着陈启芬去一旁,以训斥的语气道,“你傻啊?重活儿交给她做呗!”
陈启芬轻哼一声,“我只需要背,人家都没让我跟着掰苞米,我还能歇一会儿呢。”
知道婆婆和二伯几人都不对付,陈启芬还就愿意和她们接触,气死公婆。
说完,陈启芬直接回去了,压根不理会对方。
陆大伯娘气得要死,偏偏别人看过来时,她还扯出笑道,“我就是觉得果果这孩子也没干过什么重活儿,让我家老二媳妇帮着点。”
这话传到孙招娣夫妇的耳里,二人只觉得好笑。
陆再阳还问路果果呢,“她真这么说的?”
路果果刚洗了头,这会儿和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她还一边擦着头发,闻言抬起头,脸上全是茫然,“我不知道啊,埋头掰苞米呢,那苞米叶子又长又刮人,刮到脸上,本来就有汗水,刮了还刺疼,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