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八双手环臂上前道,“我今天才发现,你们兄妹二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不错,你有当哥哥的样子,我很欣慰。”
陆再阳:......
天热的时候干活,总是让人打不起精神,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早上刚起床就看见天际边泛着光呢。
为了下午能晚一点干活,早上就得起得早些,吃过饭出门估摸着还没到七点呢,就已经在地里了。
快中午的时候,路果果抬起手从兜里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天可真热啊。”
旁边的陈知青脸都有些白了,她身上都不算是热汗,而是冷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把锄头当拐棍似地在那拄着。
路果果和小组长看见后,赶紧把人扶到树下歇息。
陈知青抬起无力的手指了指她先前歇息的地方,路果果跑过去把她的水囊拿过来,里面是陈知青自己泡的薄荷叶,知道自己身体扛不住,所以她挺有准备的。
“还行不?不行就请假回去歇着。”
小组长见她喝了薄荷水后缓和了几分的脸色,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是啊,眼瞅着就要收苞米了,可别拖我们组的后腿。”
有人嘀咕了一声。
陈知青抿了抿淡色的唇,“下午我就跟记分员申请调一下工。”
她的确跟不上大伙儿的速度。
路果果去旁边别了一张芭蕉叶下来折吧折吧后,一把简易的香蕉叶扇就被递到陈知青面前。
陈知青接过后对她笑了笑。
芭蕉叶刚从树上别下来,扇风的时候还能闻见淡淡的芭蕉叶清香味道。
几人歇了一会儿,便继续干活,下工的时候陈知青就去找记分员了,路果果见她真没什么事后,才顺着大路往家里走。
到家的时候发现灶房顶上已经炊烟袅袅,路果果跑进去一看,是陆再阳,“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学得快,就走得早。”
陆再阳和李山几人被队长派到隔壁生产队学习种茶苗技术,每天早上过去学到中午,下午正常上工。
今天是去学习的第一天。
“人多吗?只有我们生产队还是说附近的生产队都去人了?”
路果果洗了手过来帮忙打下手,对他们学习很是好奇,于是便问道。
“都有。”
最近菜园里的黄瓜,南瓜还有苦瓜都能吃了,陆再阳切着南瓜丝,这嫩南瓜还是炒着好吃,老南瓜煮汤不错。
知道这人问一句答一句,于是路果果就可劲儿问,问得差不多了,饭菜也能上桌了。
孙招娣回来的时候,陆老八还没回来,一家人也不着急,就等对方回来一起吃,反正这天热,菜凉得也慢。
陆老八没让他们等太久便回来了。
“二嫂去果果姨婆家里走了一趟,还没怎么说呢,对方就觉得老大家的条件不错,听二嫂的话想把她侄儿媳妇嫁到老大家去。”
陆老大家就只有一个儿子单着,老二陆山,陆山的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没了,孩子养到三岁也出了意外,陆老大不想再给钱为他娶媳妇儿,所以都快四十岁了还单着呢。
而姨婆的侄儿媳妇也是死了男人,带着一个十岁的儿子,是他们那边出了名的泼妇,但这人泼归泼,人能干啊!
“二嫂先见了那人,说了老大家的情况,那人说只要陆山愿意帮她养儿子,一分钱不要就嫁给他。”
陆老八端起碗筷,“二嫂一回来就私下找了陆山,陆山二话没说就点了头,只要愿意跟着他,给他生孩子,把那个孩子带过来他也没有二话,这不,陆山已经回去找老大他们说这事儿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孙招娣冷笑,“她那侄儿媳妇我是知道的,何止是泼啊,还打男人呢,她上一个男人三天两头就挨揍,后来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怎么说?”
路果果捏着筷子好奇追问。
“本来是生了病,可她硬是在大冬天把人赶出去砍柴,接连好几天,这人病得越来越严重,没多久就没了。”
“那男的爹娘呢?”
“早没了,也没兄弟帮衬,这人叫陈启芬,就因为她前一个男人死得不明不白的,所以她刚开始要另嫁都没人敢,后来想找上门,还给彩礼呢,也没人愿意,你姨婆和她的关系也就那样,我看也是为了把陈奇芬嫁走,她好占人家的房子。”
孙招娣的话听得路果果三人一愣一愣的。
“难怪二嫂要做这个媒呢,”陆老八啧了一声,“这手段高啊。”
陆山回去跟家里人一说,陆老大只问了一句,“真不要彩礼?”
“真的,一分钱不要,就带一个孩子过来,那孩子才十岁,好好养着也能记我的恩。”
陆山垂着头,“爹,娘,我都快四十了,还没个孩子,求求你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