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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此言差矣,谁人不知本朝实乃官家与文臣一同治国?言臣进谏是督察百官的作用,份量极重,现在,现在外头都在传您是二皇子的人。”
柳奴挑眉看向屏风,“仔细说说。”
荀七见他终于将这事当成一回事儿,登时起了兴致涛涛不绝:“之前外头不都流传您是……太子朋党。可今早御史台那王老头说,昆明池园林的管事乃王家亲戚,亲眼瞧见太子的贴身护卫形迹鬼祟,随后便有了行刺一事。按理说仅仅凭这些也不该怀疑到太子头上,可奇就奇在,王老头要与那护卫对峙,太子这才发现,护卫不见了。”
“伺候了十几年的侍卫说不见就不见,要您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柳奴轻嗤一声,讥讽道:“非太子之人,就一定归附于二皇子,这是什么道理?”
清流持中,不攀附党羽。
若他没记错,栖霞阁内柳无许与苏莹莹常说道柳宅的身份态度,不时传到他的耳中。
荀七重重点头道:“可不是嘛!我就说这帮言官日日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当下太子与二皇子之争风波跌起,难不成谁都和他们一样,不掺和会死?”
他郑重地透过屏风看向那道人影,目光蕴含欣赏,更多是尊敬,“柳相,不论您是否参与党争,为谁臂膀,我侯府定跟随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