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轻大早上的心情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有强迫症,看到别人哪儿不整洁就烦?”他对上谢浮的眼,感觉自己触碰到了真相,“那你别看就是了。” 说完就自行上楼。 背后猝不及防地传来刺耳的“砰”声,他站在楼梯上回头,登记本掉在地上。 谢浮若无其事地弯腰捡起本子,他眼帘上挑,桃花眼中噙了笑意,像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愫:“怎么,顾同学要等我一起?” 陈子轻挥掉“谢浮砸本子”这个猜想,默默上楼。 . 一中少了校草,许多人情绪低迷,一班少了个人,座位进行了调整,陈子轻有了新同桌。 学校没人找他麻烦,放学的时候孟一堃来他座位,叫他去食堂吃饭。 谢浮跟季易燃都在。 五人组变成四人组,而少的那个,是陈子轻和他们的连接点,气氛意料之中的沉闷。 陈子轻去拿馒头,桌上气流都好像流畅了很多。 孟一堃趁机说:“阿帘忘了,我们还要带上那 家伙吗?我们和他接触多了, 难免会引起阿帘注意, 他一注意,万一……” 万一再想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谢浮吃着餐盘里的菜:“我已经对阿帘说他是我爸故交的后代。” 季易燃没了食欲。 孟一堃呛咳嗽:“老谢,你怎么那么说?这样一来,顾知之不就跟你绑上关系了吗?” 谢浮无奈:“我跟他开视频的时候不小心让顾知之入镜了,他问那是谁,为什么在我家,我当时想不出更好的说辞。” 孟一堃吸口气:“阿帘是真的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两人不合适,分了是天意。”谢浮奇怪道,“老季,你怎么不动筷子?” 季易燃抿着的唇刚动,那个人就拿着馒头回来了,他再次将唇抿成了一条线。 . 陈子轻自顾自地掰馒头蘸汤料吃。 孟一堃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家伙上午正常听课做题,适应能力远超他想象,内核比大多人都要强大。 是他小瞧了。 这么快就能接受假分手成了真分手,不想着去国外上演痴情戏码,要么是已经找好了下家,要么是谈一段就深入地谈,不谈了也能爽快地抽离。 分手了还能跟前男友的发小们坐在一张桌上,正常情况都会避开的吧。 顾知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一堃不知不觉地看入神。 “一堃,你对着阿帘的前对象看得眼睛都不眨,不合适吧。” 耳边忽地传来一声,他脸红脖子粗:“我去,老谢,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谢浮轻描淡写:“开个玩笑。” 孟一堃一口血都到喉管了,他偷瞥顾知之,好家伙,对方只顾着吃,耳朵聋了。 这他妈都算什么破事,孟一堃有种一伙全是主子,就他是个老妈子的错觉。 陈子轻完全没留意他们谈的什么,也没感应到孟一堃的眼神,他在想事情,很烦的事情。 一个馒头吃完,陈子轻决定问了,他瞅坐在自己左边的篮球队长:“季同学,你要留学的国家是哪里?” 问题一出,季易燃像是认为自己听觉出错,他把身子偏向问他的人,愣愣抬眸。 陈子轻重复了一次。 季易燃眼底闪了闪,颧骨生出莫名的淡红,低声给他答案。 对面的孟一堃感慨,高中生活正式撞进沙漏里,一点点地流逝,季易燃是他爸为他定的学校,没有选项让他挑,也绝对没有更改的可能,孟一堃和他同个国家不同学校,有时间还是能聚聚的。 “一定要去啊?” 孟一堃听到姓顾的问了一句,他表情古怪地瞪视,这是你该关心的吗? “嗯。” 更离谱的是,老季竟然还回了。 孟一堃桌底下的脚去踢谢浮,他俩私底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集吗?关系好到这程度了? 谢浮没反应,他 在笑,唇角划开,不知在笑什么。 有学生会的人来和他说话,他依旧不见丝毫反应,兀自笑着,谁也没看到他交握在腹部的双手颤抖不止。 那是神经在遭受灭顶之祸。 “哎……” 一声叹气擦过谢浮满目疮痍的领地,世界停止崩坏,进入短暂的死寂。 陈子轻手中筷子刮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