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时候有点用。” “……”陈子轻急也晚了,秀才都出发了,他没争论,“我去看二师兄。” 邢剪抬脚踩在墙上拦住他:“看完二师兄看阿旺,看完阿旺,你大师姐差不多该醒了,看完你大师姐,秀才带大夫来了,你一堆事,就是不看你师傅。” 陈子轻弱弱地说:“你又没事。” 邢剪把戳他脸的动作改成掐,不轻不重地掐住一块肉让他疼,又不会疼到哭:“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陈子轻握住掐他的手:“那你告诉我。” 邢剪重“哼”一声,松开他的脸走到屋门口:“开门。” 陈子轻抽抽嘴,门都不自己开了,他照做,邢剪大步进屋,脱了布袍丢在凌乱的床褥上面,捞起后面的里衣,露出后腰一大块乌黑掌印。 邢剪的耳朵听见了小徒弟顿时变紊乱的呼吸,他 老神在在。 陈子轻快步走到邢剪身后,他垂头看那块乌黑掌印,头有点晕:“你让鬼拍了?” 邢剪转过身坐在床上:“是啊,师傅怕是陪不了你几l日了。” 陈子轻愣愣看他。 邢剪喝道:“师傅都要不在了,你没什么要说的?” 陈子轻嘴唇蠕动,半晌说:“终有一别。” 邢剪只是想吓一吓小徒弟,听两句紧张他的话就把人哄好,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徒弟会如此清醒地说出这番话。 好一个终有一别。 邢剪眼眶欲裂,心里漏风,面上却是空白,他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陈子轻蹙眉:“你怎么发火。” 邢剪理直气壮地怒吼:“因为老子不开心!” 陈子轻一噎,他跟邢剪对视,眼前的画面好像在后退,退到邢剪让他救救自己的那一刻,又往前进,停在他往邢剪的睫毛上放小木枝的时候。 “师傅,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才会那么说。”陈子轻在邢剪旁边坐下来。 邢剪没有反应,小很多的手主动挤进他的掌中,他没动弹,直到那只手想要默默地抽出,他才猛然箍在指间。 “你是不是老早就想着有天离开义庄,离开师傅?” 陈子轻摇头:“没啊。” 邢剪强势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发誓。” 陈子轻垂眼:“可以不发吗?” 邢剪骤然老了十来岁的样子,他垮下宽厚的肩膀苦笑,面上尽是难以掩盖的失望与受伤:“昭儿L,你真的伤到师傅的心了。” 说这话时还箍着小徒弟的手,力道一再加重,指骨仿佛要冲破那层皮刺出来,鲜血淋漓可见森森白骨。 陈子轻痛得发出“嘶”声,脸都白了,他挣了挣,发现挣不开就不再挣扎了。 “好好好,我发誓。”陈子轻真诚地说,“我不会离开义庄,离开师傅。” 邢剪有点神经质:“如违背?” 陈子轻:“……你还要我发毒誓啊?” 邢剪眼皮一跳,侧低头凑过去,亲上他的嘴,吃他的舌头。 不发了,舍不得。 . 上寅时一刻,大夫带着他的药童来了义庄,一通忙活完天已经亮了。 头上缠着纱布的魏之恕送走他们,自个坐在义庄外的树墩上怀疑人生,他怎么就被邪祟附身了,当时好几l个人,偏偏是他被附身,难道他比秀才还废? 这么想的时候,当事人刚好从义庄里面出来,带着那只精神萎靡尾巴耷拉的黑狗。 曹秀才投以关切:“魏兄,大夫建议你躺个几l日,你怎么坐在这里?” 魏之恕没什么血色的脸一阴,曹秀才退后跟他拉开距离,他鄙夷地睨了一眼:“秀才,你跟我说说,我被附身后都做了什么丑事疯态。” 曹秀才简单描述了一下所见所闻。 魏之恕的脸色更阴了。 曹秀才说道:“魏兄,那不是你,那是鬼物,鬼物操控了你的身体,你什么也不知道,和你无关。” “∮” 曹秀才文弱道:“我也是讲的客气话,并非真心实意。” 魏之恕:“……” 曹秀才弯腰拍拍黑狗的脑袋,唤他回家了。 魏之恕对着空气和晨风骂了几l声,头痛得厉害,可他不想躺,躺了更显得废,他在附近找了把柴去伙房烧水。 . 日头起来的时候,管琼苏醒了,翠儿L帮她叫来师傅,她第一句话就是莫大的自责:“师傅,我没有护好小师弟。” “你护好了。”邢剪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