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穿上新拖鞋抬头望去,柏为鹤连西装外套都脱了,只剩衬衣跟马甲,腰窄腿长,肩宽阔。 陈子轻又被原主的情感残留影响到了,他看着暗恋之人那么帅的背影,想贴上去。 哎。 怎么搞啊。 佣人对又开始发呆的傅太太说:“请跟我来。” 陈子轻站起身走了几步,他想起来手里抓着什么:“柏先生的助听器在我这。” 柏为鹤怎么回事,怎么跟那次在夏家村一样把助听器落下。 陈子轻把助听器递给佣人:“麻烦你交给他。” 佣人古怪地拒绝了:“傅太太最好亲自拿给先生。” 陈子轻很不解,这个还要他亲自拿过去吗?他不好为难佣人,就先自己收着。 . 公馆来了一位客人,是别人的太太,跟着先生进的门。 几点结合在一起,只有训练有素的佣人才不会私下里议论。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柏为鹤在书房后半夜,他将办公椅划离书桌,疲惫地捏着鼻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周秘书也忙,老板忙生意,他忙人情世故,这个点了才整理出今晚这场慈善晚会的礼品名单。 其中一份显得突兀,史无前例,不知道是送错了,还是嗅到了什么风。 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没有风。 周秘书斟酌着联系送礼的老富商,让他那边把礼品打包好,送去公馆。 于是公馆就来了位人|妻类型的美人。 佣人进去汇报,柏为鹤打给秘书:“怎么回事?” 周秘书上了床,打着哈欠说:“是那个老东西的弟弟,年轻貌美的舞蹈老师。” 柏为鹤一贯平淡的语调凌然异常:“周梁锐。” 周梁锐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他严肃道:“是我自作主张了。” 揣摩老板的心思要拿捏那个度,他显然犯了低级的错误,原因大概是今晚车上那一出和公馆留人。 柏为鹤并未在这上面多费情绪,只道:“从哪来的,送哪去。” 周梁锐匆匆下床:“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把人送回原来的地方。” “再有下次,你自己用。 ” “▼()”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柏为鹤偏了偏头,将右耳对着那边,确认了一下微弱声响是敲门声。 这个时间,佣人不会来打扰先生,所以只会是傅太太。 柏为鹤将烟送到唇边,任由尼古丁的味道跟咖啡的浓苦融合在一起,他只吸了两口烟就掐了,扔进垃圾篓里,起身走到门口:“什么事?” 陈子轻站在门外,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前,他本来要睡了,佣人突然来给他送药膏。 随口问柏先生还没睡吗,佣人说经常忙到深夜,他便答一句,那挺幸苦的。 一问一答完,陈子轻回房给自己锁骨的咬伤跟脸涂了药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躁动得很,就像快下雨了的天气。 当然,这雨是他心里里下的。 陈子轻控制不住地带着药味走出房间,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书房,他这会儿听到里面的问声就有点后悔了,也不知道来干嘛的。 “柏先生,是我。”陈子轻说,“我来还你助听器。” 门打开了,柏为鹤立在门里,他还是晚上进门脱掉大衣跟西装外套后的那身穿着,领带都没摘下来。 “傅太太,你两手空空,还我助听器?” 陈子轻:“……” 哎呀,忘带上了,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 柏为鹤看腕表:“凌晨三点出头,你穿着松垮的睡袍,披头散发来见我。” 陈子轻立马抬头:“真不是勾引!” 傅太太急于澄清,激动得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都浮起红晕,气息微微喘着,柔软有点肉的胸脯清晰地一起一伏,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从他的睡袍领口里飘出。 他丝毫不警觉,他认为他面对的人,不是动物,没有危险性,这让他有安全感。 柏为鹤把门关上了。 陈子轻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搞不懂。 “柏先生,助听器我明早拿给你。”陈子轻把手放进睡袍的口袋里揣着,“你别忙太晚,早点睡。” 接着就不假思索地说:“晚安。” 陈子轻脸色一变,为什么要跟柏为鹤说晚安啊。他往回走,脑中飘出柏为鹤的那声“好看”,电子圈下面的蝴蝶纹身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