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这么没有靠背地坐着吧。 电子屏上放的是美剧,没有字幕,陈子轻听不懂,就看画面,车里的黑色皮革是很高级的皮,没什么难闻的气味,他的神经末梢不自觉地松懈到了想睡觉的程度。 就在他真的要睡着的那一刻,他的神经末梢又绷了起来。 今晚没看清夏子的脸,强行让他关机了,只差一点点。 陈子轻想到了路克的死法,他觉得夏子的怨气变重了,她是不是不耐烦了啊。 一直找不到帽子的主人,烦也是正常的。 陈子轻两眼空洞地对着电影里的庄园骑马岁月静好,从他跟路克站一起还能活着来看,夏子不是无差别杀人,是有针对性的。 死的那几个一定被标注了。 他们一起玩了什么东西,不会是请笔|仙吧? “傅太太,说一下你的地址,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陈子轻猝不及防地听到耳边响起声音,他摸脖子上电子圈的动作一停。 回哪啊,回微家,原主他 爸肯定二话不说把他打包送去傅延生的别墅,然后他就在别墅大铁门外惨兮兮。 这还是好的。 不好的就不想了。 那去朋友的住处?他没有朋友啊。 陈子轻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怎么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好吧,他大多时候都被傅延生管控,没有自由,哪有机会交朋友。 陈子轻转过身子对着隔壁座椅上的人,他酝酿了一下,轻声喊:“柏先生……” 柏为鹤没戴助听器,右耳能听得见。 傅太太就坐在右边,因为说话,不知何时在哪里咬出条浅淡伤口的嘴唇张开了些,喝了水,湿湿的。 被扇过的半边脸依旧肿着,那边的嘴角也裂开了,青了一块。 “你能帮我找个住处吗?” 陈子轻把垂到脸边的头发拢到耳后,露出软白的耳垂,漂亮的耳廓,他恳求着:“我身上没有带钱,也没有证件,我想住酒店,你可不可以通过人脉给我找一家?” 柏为鹤不言语,这让他显得十分薄情。 尤其配着他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轮廓,像凌驾于富贵权势的帝王,无法体恤民间疾苦。 “希望是相对隐蔽些的,不那么容易被找到的。” 陈子轻强人所难地补充,他也没办法,只能逮着能利用的利用。 后座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刺骨寒冷,却因为很久都没得到回应,令陈子轻打了一个冷颤,他抱起双臂搓了搓。 腿上的矿泉水瓶失去扶握就滚了下去,没在地毯上滚多远,就在他脚边。 他弯腰去捡。 礼服是设计师给他量过各处尺寸定制出来的,很好地展现出了他的线条,多一点会腻,少一点就干了。 而他刚刚好,远观有远观的美,亵玩有亵玩的妙。 “要是不行的话,那就在附近随便哪个酒店门口把我放下来。” 傅太太舔了舔下唇,水红的舌尖探出来点一掠而过就收了回去,他那破开的礼服领口,毫无防备地对着先生以外的男人敞着。 咬伤的创面凝固了,锁骨上有两处红痕,吮出来的。 柏为鹤把眼偏向窗外。 陈子轻在心里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也不行啊?那完了,柏为鹤快到家的时候肯定要把他放路边了。 . 车在陈子轻的忐忑中停了下来。他坐在车里没动,犹豫着要不要再跟柏为鹤争取一下。 没想到他还没决定好,柏为鹤就已经下了车。 陈子轻一愣,这不对啊,他连忙从打开的车门下去,瞥见台面上的助听器,顺便抓到手里。 腿跨出车,靴子踩到地上,迎面就被灌了一股冷风,陈子轻的礼服下摆很长,风从他下摆里面钻进去,冻得他哆嗦。 他东张西望,视线里的路灯成串,草地上也有灯火,大冬天的仍然一片绿,丝毫不荒凉。 这 地方有点熟悉。 陈子轻很快就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片段,他来过,叫什么公馆,柏为鹤的住处。 眼看柏为鹤跟周秘书说完话,径自进门,陈子轻下意识就追上去,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柏为鹤在玄关换掉皮鞋,穿着居家拖鞋往里走,他步伐平稳,边走边脱大衣:“带傅太太去客房。” “☃” “哦,好的,我现在就换。”陈子轻在墙边沙发上坐下来,拔萝卜似的拔掉靴子,他把袜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