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的一语惊住了刘冠离,他带着疑惑于不解望着邹闵。
邹闵笑着:“太极玄一,阴阳两气。《易传》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
刘冠离震惊地道:“如此看来,邹兄真的是阴阳家的一脉?”
“不错,我正是‘玄极宿仪’门下。”邹闵解释道。
“所以便是你解了吕布的太平术?”刘冠离一边道,一边转动目光看着吕布。
吕布也并非恶人,看着四下伤倒的众人和自己手上的鲜血,他锤了锤兄口,一大步奔了出去,身法之快,已是当世绝世高手,他的方向正是习凡逃走的方向,他正是要去追习凡?为白道擒拿罪魁祸首?或许他觉得这是他赎罪的最好方法。
“没错,我已解去了吕布的太平术,现在的他已经恢复神智,回到了之前。”邹闵道。
“邹兄果然深藏不露,那你为何不解去‘黑水帮’小镇上乡民的太平术?”刘冠离又道。
“刘兄弟放心,当我获悉乡民所中太平术之后,已一一替他们化去了。”邹闵回答。
“如此说来,豫州此行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刘冠离道。
“刘兄弟此言差矣,黄巾军得以重新复燃,多以失而复得的‘太平要术’催眠乡民,增加兵源,而被催眠后的乡民也是黄巾军战斗力大增,导致朝廷难以镇压,如今你的豫州一行,找出了这妖道,也正是黄巾军的一大命脉,待杀了妖道,破去黄巾术,要捣灭黄巾起义是指日可待!”邹闵娓娓道。
“邹兄所言极是,既然邹兄可解太平术,为何早时不出现以致黄巾乱世?”刘冠离道。
“追求天人极限,自成一派,创出了很多高深莫测的阴阳咒印,这便是阴阳家,失传了百年的阴阳术,如今能够诊断和解开阴阳咒术的人也已经几乎找不到了,‘玄极宿仪’门也不能尽窥其术……而我门派门规深严,组织神秘,少许抛头露面,若不是为报剑三娘子和刘兄弟的救命之恩,我也许不会再次出现……”邹闵道。
刘冠离低下头,仿佛思绪拉出,又似乎在感叹,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于每个不同的门派,都有各自的规定,无可厚非,而在民生兴衰之际,墨守的成规是否是对的呢?
空地上的众人闭目回息,似乎增添了些许寂静,林间的风嗖嗖的,带走了之前的血腥与杀戮,衬着静默,好似和平安宁的燃燃飘起……
“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貂蝉望着刘冠离道。
“不错,黄巾妖术被克制,想那妖道也无所作为了,只盼吕布可以擒住他!”刘冠离的眉间抖动,散现侠气。
“你们不要得意……”龙震残喘着从树林中踏出。
“龙二哥!你怎么呢?还好吧?”平一石惊措地问。
不错,大伙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习凡和吕布的身上,却忘却了一旁的“七杀帮”等人。典韦望了望欧阳厝,好似在询问此刻是否要出手。龙平二人的对话让稍有喘息的白道众人如同晴天霹雳,刹然惊醒,一把冷汗凉透了后背。
树林摇曳着人影,晃悠悠地走出一人,羽衣星冠,却是去而折回的习凡。他不慌不忙,脸色丝毫找不出惊措,镇定的笑容溢在眉梢。习凡大步迈出,朗声道:“投降者可饶一死。”
刘冠离冷目横眉:“笑话?龙震、平一石、凤天骄已伤了三人,你还有什么条件说出如此大话?”说完,邹闵和貂蝉已经取出兵刃,盯住了一旁最具杀伤力的欧阳厝和典韦。乐进应声高和:“六大战阵何在?”
“在!”一声整齐的大呼传入耳帘,正是“十一城”的百人战阵。如此阵势让刘冠离的信心大振,挺起的胸膛与斜阳映作一抹,淡淡的光,悠悠的彩。
“呵呵……”习凡又是一阵黠笑,接着道:“看掌!”风声送出掌势,直逼向刘冠离,掌法稀松平常。
刘冠离的右手勾臂回剑,左手顺劲一旋,已拍出一掌,两掌相交,刘冠离竟退了,他的左臂屈肘一错,退出了两丈开外。
“为何……为何……受伤了的你能败我一掌……”刘冠离不敢相信此时的一切。
尘沙扬,腾风卷,只见习凡的身后跃出一大汉,双臂结实,蹬脚掠影,纵入半空,身法之快,不下于吕布,莫不成便是他助了习凡一臂之力,击退了刘冠离,而习凡也正是因为此人去而复返?
半空中的大汉身法一毕,终瞥见他的面目,圆目怒睁,髭髯浓密,一副雄赳赳之态,他未落地,四下的“七杀帮”帮众抱拳躬腰,一一高声喊道:“参见帮主!”
“帮主?”刘冠离心头一震,“他便是雷熊?怪不得一掌退我两丈开外……”
“可有降者?”落地后的雷熊问道。
“没有!”身负重伤的陆靖冥率先回答。
“小兄弟,这两个字是你的回答还是他们的?”雷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