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站着,听见此言,王郡守连忙陪笑道: “夜大人好眼力。家母乃京城王赤虎王公子的舅母,往年下官进京时,随王公子去靖王府拜访,靖王特地赐了这幅山水图。夜大人若是喜欢……” “诶,不用。” 夜惊堂只是觉得画风眼熟,随口问问罢了,他转头说起正事: “让外面人都散了吧,我这次过来,是追查私运案。 “断声寂通敌叛国,往北梁私运鳞纹钢,我今日虽将其绳之以法,但并未问出其他同谋。 “伤大人已经查扣了岜阳的一家镖局,里面有不少禁物,城内的地头蛇王虎,与此事也有牵连。 “这些事情还得请王大人联系镇国公,仔细彻查崖州大小官吏和边军,切勿留下漏网之鱼,过几天朝廷会派人协助王大人。” 王郡守连忙拱手:“这些本就该是下官分内之事,只是往日没想到,断声寂有那等名声地位,还人心不足蛇吞象,私底下偷偷通敌。 “多亏夜大人明察秋毫,代崖州百姓铲除此贼,不然下官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夜惊堂江湖出身,不太习惯这些客套话,加之确实有伤在身,安排完事情后,就送了客。 王郡守见夜太岁没有给他下马威的意思,可算是如释重负,连忙带人离开了院子,本来还想问问要不要安排几个花魁舞姬伺候,但瞧见夜太岁身边有侍妾,还是没开口。 吱呀~ 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子里便安静下来。 梵青禾跪坐在身侧,处理伤势的同时,也在偷偷看夜惊堂和官吏说话,心里还暗暗琢磨——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当年名震四海的天琅王,想来也不过如此…… 等待外人离开,梵青禾还想夸一句夜惊堂仪态真好,结果脚步声刚消失,身前的夜大公子,就是身体一软,直挺挺往后倒去。 “诶?” 梵青禾正在包扎伤口,见状连忙单手扶住后背: “你别乱动。” 夜惊堂也不想乱动,但消耗巨大,已经快失血过多了,回来时就有点站不稳,在这里硬绷着说了半天,现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开口道: “要不我躺着你来治伤?” 梵青禾转头看了眼,硬木棋榻坐着还好,躺着肯定不舒服,便往里侧挪了挪,直接跪坐在了夜惊堂背后,让他枕在了腿上。 夜惊堂本来还想躺着,但后脑勺枕在弹性十足的腿间,淡淡女儿香传来,抬眼只能看到梵青禾上半张脸,下班部分被半圆轮廓遮挡,沉甸甸的就悬在头顶…… 夜惊堂抬眼瞄了下,觉得姿势不合适,想重新坐起来,但浑身酸痛实在不想提气,便开口道: “要不找个枕头,这样……嗯……” 梵青禾神情自然,低头仔细给肩头敷药,轻声道: “病不忌医,你想这么多作甚?” 哪有女医生这样治伤的…… 夜惊堂瞄了瞄后,又把目光移开,在屋里来回打量,没话找话: “嗯……你身体如何了?” 梵青禾表情全神贯注:“我早就没事了,你先关心自己。你这模样,要是被你那凶媳妇瞧见,还不得罚你三个月不准出门……” 凶媳妇?夜惊堂听见这形容词,第一时间以为在说笨笨,但马上又反应过来,说的是摁着她打屁股的凝儿,他含笑道: “凝儿平时不凶,就是上次误会了,以为你和我有点关系,把你当自家人看,才没那么客气……” 梵青禾听见这些,不由回想起前两天在床上,她忽然坐起来,在夜惊堂面前晃奶奶的事情。 梵青禾脸色微不可觉的红了下,坐姿也拘谨了几分,轻咬下唇没有回应。 夜惊堂也想起了过目难忘的大白团儿,心底有点尴尬,说了两句后,困倦涌入脑海,便闭上了眼睛,呼吸慢慢放缓下来。 梵青禾动作轻柔,把伤口慢慢包扎。 等弄完后,她略微打量,见夜惊堂身上沾着些血迹,便从棋榻旁取来软毯当枕头,垫在了夜惊堂脑后,而后悄悄起身来到门口,让黑衙护卫送来热水又坐在跟前,用毛巾擦拭脸颊、脖颈、胸肌…… 夜惊堂伤势刚刚才处理,自然没机会洗澡,左半边身体全是血迹。 梵青禾小心擦拭着胸口,把腹肌上的血污擦去后,又瞄了眼裤腰部位,觉得裤子被血浸透,黏糊糊的肯定不舒服。 梵青禾迟疑了下,本着病不忌医的心思,想想取出小刀,准备把黑裤割开,继续往下擦。 但这次夜惊堂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