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曲线报仇…… 眼见薛白锦问起,骆凝下了马车,从腰间拔出泣水剑,在篝火旁慢条斯理比划: “在想事情罢了。” “什么事情?” “嗯……白锦,伱也不小了,以男儿身份行走江湖,终究不是长久之法,你就没考虑过自己的私事?” 薛白锦其实时常听平天教的老前辈说这些,对此道: “你说婚嫁?你想男人了不成?” “……” 骆凝神色如常道:“我又没装作男人,身为江湖第一美人,也不愁嫁,我是为你着急。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万一遇上个入眼的男子,你却碍于身份不能表露心意……” 薛白锦把烤兔翻了一面,随口道: “真遇上入眼男子,抢回南霄山让其隐姓埋名当师爷即可,我薛白锦瞧上的人,无论男女都没人敢不从,表露什么心意?” ? 骆凝剑锋一顿,不悦道:“我是正儿八经的教主夫人,你抢个男人回来偷偷当相公,我怎么办?” 薛白锦非常豪气的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无人可取代,到时候你还是教主夫人,把他当侧室看即可……” 侧室?? 骆凝的意思是——你有了男人,让我守活寡不成?我也要偷偷养一个,可不是在和你争风吃醋。 但她还没酝酿好话语表达内心想法,就发现面前的篝火,竟然无风而动轻轻晃荡了下。 余光看去,才发现是薛白锦微抬手掌,无意间泄露了体内潜藏的浩瀚气劲。 骆凝动作停住,左右打量几眼夜色后,询问道: “有情况?” 薛白锦望着面前的篝火,心念却集中在外面的千山风雨之上,在凝滞良久后,把烤兔递给了骆凝,转身从车厢里取出兵刃: “山里有几条大龙,走去看看热闹。” “大龙?” “过去就知道了……” …… —— 呼呼~~ 呼啸山风卷起了山脊上的枯黄草叶,随着雨势渐小,月色也开始时明时暗,得以看清群山之间的景象。 夜惊堂牵着马匹,站在光秃秃的山脊上方,右手拿着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盆地间的一个亮点。梵青禾则拿着一颗夜明珠当灯,看着手里的地形图: “舆图上完全没标记,也没听过这里住的有人。这盆地少说三里方圆,里面还有七八户人家,不该没人知道才对……” …… 两个人入夜从谷口镇出发,跟着鸟鸟在群山之间寻找,已经摸了三个地方,但都是住在山里的猎户,或者跑来这里结庐隐居的隐士,情况和追踪的目标不相符。 而前方盆地内的小村落不一样,七八户人家,少说住了二三十号人,村外似乎还有药田,藏于群山之间极为隐秘,很可能就是制造囚龙瘴的药师隐居之地。 “走去看看。” 夜惊堂拿望远镜观察片刻,发现盆地内部还有火光,应该还有人活动,便把马匹留在了原地,和梵青禾一道徒步走下山坡,往盆地摸去。 梵青禾轻功身法极好,完全收敛气息的情况下,走在夜惊堂跟前如果不回头看,都很难察觉到身边有个人,前行间仔细观察盆地的情况,轻声道: “会炼制囚龙瘴,必然是道行极高的毒师,隐匿之地不可能不做准备,当心陷阱,你跟着我走。” 夜惊堂对机关奇毒了解不深,当下放慢速度,跟着了梵青禾屁股后面…… —— 而于此同时,极远处的山峰上。 曹阿宁等人,在早上就跟着杜潭清来到了黄明山,此时整整齐齐趴在暗处,身上盖着用以伪装的枯草,注视七八里开外的盆地。 曹阿宁等待了一整天不见风吹草动,询问道: “那个村子里,隐居的是什么人?” 杜潭清双目如同鹰隼,用望远镜观察着盆地周边的风吹草动,回应道: “蒋札虎,南朝拳脚一道第一人。亱迟部人只要敢来,必定是有来无回……” “蒋札虎?” 许天应听见这名字,眼底明显露出几分惊讶: “他藏在这里?你们怎么找到的下落?” “这里本就是洪山帮的商道,几十号人要吃穿用度,这么多年下来哪里能滴水不漏,只是没人清楚蒋札虎底蕴,万一让他逃了,就是无穷无尽的后患,才不敢妄动。这次驱虎吞狼,刚